他把斗篷一脱,白修宁就看清了他身上的装扮。
昊渊穿着件黑色的华服,袖口和下摆上绣着飘荡的桃花瓣,就像被风吹到夜空中,由远及近,栩栩如生。
白修宁天性喜欢桃花,他左腕上就有一朵神似桃花的胎记,而他在祁连山的住所旁边也有一片桃花林。此刻见了昊渊这件衣服,眼底顿时现出了惊艳之色来。
但他只看了一眼就逼自己收回目光,毕竟眼下情况由不得他想这些没用的。他虽然不愿意接受昊渊的好意,却也知道没其他办法了,只得用腰带把自己的衣服束好,再把昊渊的斗篷系的紧紧的。
他的身量比昊渊矮了些也瘦了点,这件宽大的斗篷完全将他罩住了。他起身一看,就连那令人脸红的地方都被挡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了,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昊渊好笑的看着他:“你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你这身修为着实不低啊,毁了多可惜。”
白修宁才不理昊渊的胡话,本想走到王传越那边去,结果刚走了两步就停下了。
他居然忘了前面跳下树时崴到脚了,又硬撑着赶了这么远的路,右脚踝早已肿起了一个大包,眼下不过走了两步就疼的不行了。
他脸上有一闪而逝的痛意,虽然立刻便掩去了,可还是被昊渊瞧见了,蹲在他身边就去掀斗篷。
白修宁立刻后退一步,结果这一下退的太快。脚踝处传来了难以忍受的刺痛,他身形一歪,又朝后倒去。
昊渊手一伸就把他拉到了怀里来。
白修宁刚站稳就推他,昊渊翻了个白眼,终于受不了了,把白修宁抱起来,又放在了佛像后的台子上。
白修宁死死拽着斗篷,一脸防备的瞪着昊渊,那凶狠的模样就像昊渊下一刻就会撕了他的斗篷又做出什么侮辱他的事似的。
昊渊实在懒得解释,拉着他的右脚掰直了,指尖一捏脚踝处,便见他死死咬着牙关,脸上的血色都褪尽了,只有那点朱砂依旧鲜红欲滴。
昊渊发现了一件事,白修宁似乎很怕痛,而且很不喜欢被人碰到。
看他又是一副受辱挣扎的样子,昊渊只觉得这人真的很有意思,于是起了逗他的心思,又顺着他的脚踝往上摸去。
白修宁果然上当了,气的一掌打向他。
虽然那鬼气来势汹汹,但打在他身上就像弹棉花一样。昊渊眯了眯眼,如入无人之境般摸到了白修宁的大腿根。白修宁慌了,抬腿就踹他,结果被昊渊抓着小腿用力一分,便被分成了两腿大开的姿势了。
白修宁没想到昊渊居然真的又要羞辱他,顿时急火攻心,体内那还未散去的邪火又窜进了经脉中。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喉咙一热,便忍不住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