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昊渊当时就在他面前,否则没人作证的话,这件事又会被扣死在昊渊头上。
但白子监也叮嘱他了,切不可说出昊渊当时的所在,一定要先搞清楚陷害之人背后真正的目的。
毕竟此人的作为不但想陷害昊渊,更像是要激化正道世家与鬼修间的不睦。
云起叹道:“此事也怪我疏忽了,没料到那昊渊会如此大胆。”
白修宁:“云兄为何如此肯定是昊渊做的?”
云起:“他眼尾有红痕,且出手如电。”
白修宁:“只是如此?”
云起被他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你想说什么?”
白修宁摇摇头:“昊渊与云氏并无旧仇,他没必要公然树敌。”
云起经他一提,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其实当时他忽然出现,毫不犹豫对我动手的时候,我问过他是何人。他好像怕我没看到眼尾的红痕,指着那里反问我是不是眼瞎了。”
白修宁:“然后呢?”
云起:“然后他便袭击我了。他身手如电,所使的又是鬼气,我不敌他,被困住后以为他会杀我,没想到他只是折断我脚踝。还留下了一句话。”
白修宁:“什么话?”
云起:“他说饶我不死,但我不会是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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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宁离开了日照山,看着四周一片苍茫的山峦,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昊渊。
他取出绮罗珠,放在鼻下轻轻嗅着。那熟悉的香气浸润了肺腑,令他的灵台也清明了许多。
他看着这枚绮罗珠,又想起了昊渊把它在自己掌心时说的话。
昊渊说一直小心珍藏着。
白修宁不知道那段过去对昊渊来说代表着什么,但在他短暂的人生中,却是唯一感受过温暖的日子。
所以他才珍而重之的藏在心底,所以当他知道昊渊的真正身份时,才会难以接受。
可他又是矛盾的。
眼下不但有人想陷害他,也有人想陷害昊渊。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同一拨人,但他不能坐视不理。且不说他与昊渊过去是朋友,单看昊渊那身份便知道若是真的栽赃成功了,只怕正道与鬼修之间又会掀起波澜。
昊渊这个名字,能带来的麻烦实在太多了。
白修宁将绮罗珠收好。他并未在日照云氏的范围内感觉到昊渊的气息,想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昊渊没来,二是来了却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