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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宁推开房门,应了一声。

    昊渊跟他进屋,反手把门关上,打量了一遍屋子。

    白修宁的住处简洁雅致,素白的纱帐隔开了两片。花梨木的桌椅摆在一角,整齐的放着笔墨纸砚。窗边是一张琴桌,一个白玉香炉正点着能令人安神的沉水香。袅袅青烟飘起,昊渊凑过去嗅了嗅,又转头走向白修宁的床榻。

    他掀开白纱帐,见到了一张不大的床,床上只有一个软枕,却有两张被子。

    昊渊疑惑的看着白修宁:“你这是和谁一起睡?”

    白修宁淡淡的看了一眼,眼中似有涟漪悄然划过,立刻又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他并未回答昊渊的话,只让昊渊在此处等他,待他见过师父再说。

    他说完便走了,昊渊也没有再拦他,而是盯着床上的被子出神。

    白子监听白修宁提到了咒丹,神色也凝重了起来。他道:“咒丹不是早已销毁?为何会流传出去?”

    白修宁:“弟子不知,但当时除了师父,弟子与谪儿之外确实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且咒丹的所有配方弟子也尽数销毁了,按理说不可能有人能制出来。”

    白子监捋了把长须:“会否是谪儿言辞间没有注意,被他人知晓了?”

    白修宁:“谪儿一向谨慎,应不置如此。”

    白子监:“这样吧,你先去问问谪儿是什么情况。”

    白修宁颔首:“那昊渊……”

    他难得欲言又止,白子监道:“为师去你那见一见他。”

    白修宁虽然不想被人发现昊渊在祁连山,但他知道,既然白修亭都能感觉到,就更不可能瞒住师父了。好在师父如他所料那般没有动怒,反而对昊渊冒险来告知咒丹一事颇为欣慰。

    白修宁不知白子监与沈流云到底有什么关系,但他相信白子监应不会为难昊渊,于是径直去了徒弟们的住所。

    他有三个弟子,大弟子白祭言与小徒弟白谪皆是白氏所出,唯有二弟子宋煜是在外游历时收的。

    白祭言生性严谨,对他最尊敬。宋煜因为身世的缘故一直很拘谨,只有与他单独相处时才会放松些。唯有白谪与他最亲,也许是因为白谪的年纪最小,白修宁对他的偏爱也最多。结果惹得白谪终日没型,一见到他就会抱着撒娇,成为众人眼中羡慕又嫉妒的存在。

    白修宁本是剑修,但因为对法术和医药也有兴趣,下了苦功,因此在这两门上也颇有成就。

    白祭言随他习法术,宋煜习剑术,白谪则习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