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走近, 脚一歪, 半杯酒水连带着人就朝着林月寒倒了过来。
林月寒躲得极快, 身影一闪, 酒水是一点没沾在他身上, 当然,人也一样。
失去了前方能够拖住她身体的林月寒, 程画芯直接摔在了地上。
她跌坐在地,酒水洒在她身上,沾湿了些衣裳,好在女儿家穿得里三层外三层, 倒也不算太失礼。
程画芯试着动了动脚, 轻声的倒吸了一口气,又伸手揉了揉自己脚踝, 她的柳叶眉微微蹙着,眼眶中有盈盈水光, 柔柔弱弱的开口:我的脚好像...
她还未说完, 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林月寒,你的手在干什么!
黎疏星向来白皙胜雪的脸此时被赤霞占据,像是最好最名贵的,用天边云霞做成的胭脂打在了他脸上, 漂亮的眼睛氤氲着水汽, 看上去似怒似嗔, 又羞又恼。
如小猫见到了猫薄荷,却又矜持自傲着不肯接近。
但在场的,林月寒知道他不是的,他不是见到了猫薄荷,而是真的生气羞恼。
他低下头看了眼自己放在用黎疏星尾巴变成的小狐狸身上的手,下意识又摸了摸毛肚皮。
程画芯见林月寒的注意力被移走,忍不住又带着哭腔说道:林公子,画芯的脚好痛。
你不许摸了!黎疏星的脸更红了,绚烂的红色烟花在他脑海中绽放,只留下淡红的烟留在他白皙漂亮的脸上。
林月寒盯着他越来越红脸,水光粼粼的眼,有一点明悟,摸不得?
黎疏星上前一步就要抢过他手上的小狐狸,恼怒的说道:摸不得!
林月寒眼神含笑,后退一步躲过他的手,我的狐狸,凭什么摸不得。
两个人你来我往,就这一只小狐狸开始抢夺,地上的程画芯被无视了个十成十。
余石生看一眼黎疏星又看一眼程画芯,动作幅度极小的耸了耸肩,开始扮演自己的深情角色,画芯,你没事吧?
他表情焦急,就要扶程画芯起来,要不要去找个大夫瞧瞧。
程画芯有了台阶下,摇了摇头避开了他的手,自己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不用了余公子,没什么大碍的。
那怎么行,一定要找大夫看看,画芯的身体是千金之躯,伤着一点我都会心疼的,余石生深情款款,想要握着程画芯的手伸出去又停止半空放下,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这话一出,一旁的黎疏星和林月寒齐齐停下,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牺牲太大了,余道友。
程画芯淡淡的一笑,余公子说笑了。眼底却不乏得意。
一顿饭吃得是各有心思,真正吃饱的,只有后半程吃着白切鸡,叫花鸡,鸡丝炒菜的黎疏星。
他吃鸡的胃口看得林月寒眼皮子直跳,但是看他一脸满足,终究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