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方蓝来问过一句, 无关夏悦星。

    那是下课后, 林月寒在直饮机那里接水, 方蓝端着水杯过来了。

    她熟练的插上卡, 像是朋友间普通的谈话，随意, 想到什么说什么，哎，林月寒。

    嗯?林月寒接好了水，正准备走, 被她这一句叫住了。

    方蓝不知道, 林月寒的肩头，站着一只奶牛羊羔, 也因为她的话，正歪着小羊脑袋看她。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她语气随意, 也没有看林月寒。

    林月寒微怔, 下一秒又笑起来，一个浅淡的，却发自内心的笑，是啊。

    不要耽误学习哦, 方蓝也笑, 祝福你们。

    林月寒点了点头, 谢谢。说完转身往教室走。

    他肩膀上的奶牛羊羔眸子亮晶晶的，整只小羊羔兴奋的在林月寒的肩膀上用四个蹄子来回的转着圈圈。

    直到将自己转得晕乎乎的，再软软的靠在林月寒的脖颈处，咩

    它的人类说他们在谈恋爱，谈恋爱!!

    同学，同学，直饮机处又来了个学生，用手拍了拍方蓝，水溢出来了。

    方蓝愣愣的回过神，直饮机的水哗啦啦的流，她的杯子早就满了，水沿着杯壁不断的往外流。

    她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水卡，将杯子拧紧，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很无厘头的对那个同学说了一句，你知道吗，林月寒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

    林月寒在那天救了她，丝毫不嫌弃眼泪鼻涕一直流，惶恐不安的她。

    明明自己的手臂上还带着因为救她而还在流血的伤口，却率先将一张干净的面巾纸递给了她，很温柔的，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

    那张面巾纸，柔软，干净，像极了那天的林月寒，和学校里冷冰冰的他完全不同，就像是他本身就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林月寒真的很好，是她没有勇气，也没有与他更深的缘分。

    那个同学一头雾水的看着她离开，心想那人看起来，怎么像是要哭了。

    林月寒逗弄着自己腿上咩咩叫的小羊羔，在方蓝走进来时，似有所感的抬头看了一眼她。

    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他嘴角带着笑意，恶劣的扯着小羊羔软嫩嫩的小粉舌头，不让它收回去。

    在小羊羔犹豫又犹豫要不要咬他的时候，又收回手来。

    咩我们是在谈恋爱吗?

    咩咩是吗是吗?

    林月寒轻声嗯了一声，他声音，但前桌却转过头来，一脸困惑的看着他。

    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个人懵逼，一个人平静。

    平静的让前桌感觉自己听错了，挠了挠头，又转回去了。

    换座位之后，新前桌听力太好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