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长冢老弟,你明白了?”
“因为门口的画,我被误导了。“长冢朔星歉然一笑,”抱歉影响了大家的思路。报纸和沙漏那两句,其实并不是指我们找到的画。因为和后面的抛弃太阳并不相符。”褐发青年指了指桌脚的报纸,“这个动作其实应该是指从信箱里找信才对。“
“我没有打开信,不过从收信人的称呼上看,写信的应该是她的爱人。”
收信人上写着的是“我的小太阳”。
目暮警官左手往右手掌心一锤:“所以抛弃太阳是指,那个人抛下她了!“
“或许。”长冢朔星挑出桌脚下一份放得歪歪斜斜的报纸,“最后一封信是三天前寄到的,这是昨晚的报纸,上面报导了宫城县——也就是寄信地址发生的一起凶杀案。”
褐发青年将报纸递给了管家:“中居小姐有见过这个人,或者有他的照片吗?”
“我没有见过这个人……不过小姐确实经常捧着照片看,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个人。”
“是这个!找到了!”一位警员从书架上翻起倒扣的相框,“为什么是倒扣着的啊?”
照片上赫然是有着报纸上一样面容的人,他垂眸捧着书,看上去安详宁静。
“应该是谁之前取画的时候震到书架扑倒了吧。旁边本来挂着的是《沙漏》?”
“是《太阳》吧?长冢,那两幅画完全不一样啊。”
“啊,抱歉,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艺术修养。”长冢朔星不动声色翻过倒扣相框的问题,刻意挑出漫不经心的语气。
“所以是殉情吗?也是……在场的人都没有杀害佳乃小姐的动机和时间,照片也确实算是证据了……”
长冢朔星只默默把视线移到相片上,内心默默道了歉。
目暮警官侧头看着褐发青年,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收队吧。“
长冢朔星临出门前侧头看了一眼降谷零。那个人眼里是难以遏制的震惊之色。
死者自杀是真的,但是关于那封遗书的解读,几乎全是假的。
“好好和你的朋友谈谈吧。“年轻的警官低声道,手指蜷了蜷,摩梭过樱花警..徽,脚步不停地出了门。
长冢朔星和目暮警官坐在车上,褐发青年仍是那副温和淡然的表情,只是原本的气场变得更为平静,他半合着眼,仿佛冰天雪地里一只落单的灰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