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刚到东京。”贝尔摩德不以为忤,双手抄进黑色风衣,笑声轻快明朗“你猜朗姆为了让我替他办事付出了多大的报酬?”
格兰威特意识到她特意来此是有事相告。只是他与贝尔摩德素无交情,做这事必然是于她有利才对。
贝尔摩德抬起手,不知是何动作,放下后又露出了那双水绿色的眼睛。
“很像吗?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变得和你一模一样,如果我足够了解你,我就可以代替你活下去……我最近总是见到另一个人有着同样漂亮的眼睛。”
她唇齿间吐露出一个地名,那正是上木苍斗向他质问时带上的地点。
他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我就不多打扰了。”贝尔摩德狡黠一笑,狐狸似的眼生动灵趣,离开宛如到来一般突兀。
长冢朔星这才回到屋中重新回复黑泽阵。
“我知道了。”
朗姆以陈年往事做局,要算计黑泽阵。贝尔摩德定是不知道完整计划的,但聪明人能从蛛丝马迹里察觉到种种未来的昭示。她特意前来示警,必然是朗姆有更进一步的计划,不仅威胁到他,也会动摇到贝尔摩德的利益。
走这一趟不过私下见面,若有,格兰威特自然欠她,若无,朗姆也挑不出她什么错漏。
说不失望是假的……在确定上木苍斗口中的爆炸案果真是黑泽阵所为,甚至是为了除掉松谷矢的弟弟的时候,他几乎被颓然无力感给困住了。
好在理智仍然绷在弦上,他不能放任朗姆的动作而没有任何应对,死亡倒是无所谓,重要的是不能死得毫无意义。
长冢朔星暗嘲一声,说着和做着的又不一样,自己又何尝不是个不择手段的卑劣者?只是比起那些崇高美好,代价惨痛的美德,灵活的底线接受起来也不似想象中那么困难。
他披了件黑风衣,除了武器,其余一律留在屋子里,草草收拾了行李,向黑泽阵重新发了一条信息:“我有急事,自己保重。”
黑泽阵不会有什么问题,组织不可能无缘无故针对一个潜力无限的未来高层预备役。刚刚疑似杀掉格兰威特的亲弟弟的琴酒自然是天然的格兰威特敌对阵营。
他得尽快和黑泽阵谈谈,他本不想那么快将选择摊开到黑泽阵面前,但总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
在这之外,他得趁着朗姆收网之前,尽可能多的拿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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