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顺手递了杯咖啡给两人,自己也端起抿了一口:“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得一起熬夜工作了。”
长冢朔星偏头:“难得景光乐于陪我们熬夜——不过明天还是让降谷休息一下?”
两人显然都注意到了降谷零眼下的青黑,在这件事情上完全剥夺了对方的话语权。
降谷零:......
这件事也是他理亏。何况既然目标是自己的同期,能好好休息一下他自然也没有理由拒绝。
只是降谷零隐约觉得自家幼驯染的笑容与眼眸都有着几分寒意。
降谷零无声抖了抖。
为防夜长梦多,三人迅速将情报交流完毕,长冢朔星没有替降谷零安排什么,只将自己知道的,能够透露的消息告诉了对方。
zosk的情况自然包括在不能透露的消息当中,降谷零从两人避而不谈的态度中察觉到了情况,也默契的没有问。
长冢朔星相信降谷零的能力,对方才是面对朗姆的那个人,对于情况的把握远比他这个遥遥推测的人要好。
第二天降谷零的工作被面带微笑的诸伏景光接手。茫然的金发警官在早上上桌吃饭时脸上还带着几分迷惑。
“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嗯?你原本应该很久没有休息好了吧?昨天又整晚没有睡,事情还是交给景光,先去睡一觉吧?”长冢朔星也同降谷零一样大脑发疼,只是他脸上的疲惫之色没有对方那样明显。
在同期身边没有什么需要提心吊胆的地方,他又确实需要足够的精力来应付接下来朗姆的盘问,便打了个招呼把自己塞到了卧房里。
看起来他们两人并没有在这边长住。
一宿未眠的大脑仍在本能的收集分析信息,降谷零甩了甩脑袋,躺到了床上。
虽然和这两个家伙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但降谷零到底没有彻底裸睡。
挤压许久的疲惫从深处倒灌而上,将人一点点拖到梦境深处。
下沉......
再下沉。
这是梦境吗?
降谷零有些不确定,意识也是恍惚的,只是本能恐惧着什么。
他在害怕什么?
四周的环境来看应该是个安全屋。开了的酒瓶倒在一旁,喝下去的没多少,大多倒出来淌了满地,空气中都是惹人作呕的酒气。
金发凌乱的青年摸索了几下,捡起了不远处同样在地上躺着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