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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谷零骤然恐惧了起来,却又油然生出一种庆幸之感。

    一个月早已过去——至少这不会是既定的未来。

    所以......这件事情,和saku有关系吗?

    降谷零被自己脑中的想法感到一阵骇然,比起疑问更像是某种被重启的结论——可他怎么会得出这样的定论?

    既然是梦的问题,答案也应当在梦里。

    降谷零试着用意念找到长冢朔星,在毫无所获后转身奔向两个街道外的警视厅。

    “你找长冢朔星?他确实交过休假申请。”搜查一课的警官说话有些奇怪,降谷零已然冷静下来,皱了皱眉,暗暗记下疑点。

    毫无逻辑的样子倒确实像梦境,可其他地方却又真实而自然。

    长冢朔星人不在警视厅,难道是休假在家?

    不,也有可能和松田在一起......

    或许梦里根本没有这几个家伙。

    金发警官将自己熟知的位置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两位同期,不得不得出一个不怎么让人乐意接受的结论。

    天色已经暗淡了,日夜接驳的黄昏染了暮云,浩浩荡荡铺陈在天际线,向年轻警官的金发上抹上些许浮光。

    降谷零沉着脸——他并不知晓自己缘何走到了这样一栋建筑前。

    推开门以后的一切就更为荒谬奇异了。

    一道道横行在屋内的光拉出灰白的影子,闪烁不清仿佛造物主的恶作剧。

    这是他的一间安全屋。

    降谷零倒是没想到这种设定,明明现在他还没有潜入组织,怎么就有了不少安全屋?

    安全屋内诸伏景光看上去十分不安,修长的眉拧成八字,蔚蓝宝石般的眼中荡着焦躁。

    见到降谷零进来,他明显松了口气。横拉的光影有些影响视野,降谷零不由微微眯了眯眼睛。

    无论如何,能在这里见到幼驯染都是件好事,何况上个梦中他才刚刚失去了他。

    尽管是假的,但那份惶恐仍在内心的画布上落下深深的痕迹。

    或许景光会知道梦中的其他同期在哪里。

    “hiro?”他轻轻叫了一声,好像在用声音触摸一个肥皂泡。

    诸伏景光竖起一根手指,面色迟疑:“zero……我发现了一件事。”

    降谷零心头一突,他知道这是证据,或许会和这个莫名其妙的梦境有关——这可是hiro,无论怎样,hiro绝不会害他。

    可他却在那一瞬间想要阻止自己的幼驯染开口,仿佛尖锐细小的石子磨过喉口,他额角顿时凝出几滴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