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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开往别墅的车上。
江眠乖乖坐在晏凌身边,用袖子擦着眼泪。
你去见程封做什么?晏凌紧紧盯着江眠,黑眸里像是有暴雨盘旋的前兆。
他嗓音里隐隐压抑的怒意,似乎只需要再添上一丝火星就能彻底引燃。
晏先生,你别急,等我先哭完
话音刚落,江眠就被晏凌狠狠按住了后颈。浓烈的朗姆酒香在车后座彻底爆发,如同一个囚笼将他牢牢困在原地。
晏凌凶狠地吻上他的唇,动作近乎撕咬,他近日的忍让纵容已然消失无踪,唯独眼底深深的占有欲一览无余,在这个粗暴的吻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江眠没有伸手推据,而是软软地靠着他,唇齿微张,眼尾泛着莫名的红。
怀里omega毫不反抗的配合,让晏凌情绪终于稍稍稳定,但他还是紧紧箍着江眠的腰,沉声道:说吧。
老公,你又欺负我
江眠低低喘着气,靠在晏凌肩头,像是过了许久才缓过来。他依旧水润的眼眸满是无辜:你不明白吗?我想帮你戳穿他的阴谋诡计。
我还需要你来添乱?
晏凌眉头紧拧,语气难得地有些烦躁。
他像个傻子似的从饭局上抽身离开,走进梨苑的包间之前,想象过很多可能的情况。
但这都比不上他第一次看见江眠落泪的模样。
在那一瞬间,他的心脏结结实实地抽搐了一下,随即被汹涌的愤怒与担忧彻底填满。只差那么一点,他就想彻底废了程封。
可江眠却能在转眼间就变得如此漫不经心。
这个人,好像从来不会认真对待任何事物,包括这段稀里糊涂的婚姻,包括他晏凌。
晏凌逐渐看明白了一个真相。
除非被逼到无路可走,否则江眠只愿意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而他晏凌,就是江眠目前感兴趣的东西。
如果这个兴趣消失了或许,江眠也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