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感期时表现出的许多异常,都值得被拎出来质问。
如果位置交换,他自己也一定会认真搞清楚那些话语中的含义。
晏凌闭了闭眼,缓缓收紧手上的力道。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张口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江眠似乎有些意外,安静半晌,又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有,但是你想说吗?
眠眠,晏凌眸子微敛,有些艰难地说出了这个称呼,我不知道。
我明白,你不信任我。江眠弯唇笑了笑。他是真的可以明白。
他明白自己看起来并不靠谱,说不准还早早就伤了晏凌的心。
比如晏凌一遍又一遍重复的你不喜欢我、你不值得被信任不管怎么说,晏凌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挑起话头,已经是个好预兆了。
晏凌怔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比起尴尬,更让晏凌犹豫的是该如何坦诚。
他虽然经常会指出江眠的问题,但其实他自己也很有问题。
那老公,是不是只要我再多撒撒娇,你就会告诉我啦?江眠抬手勾住晏林的脖子软声说着,及时打破了逐渐沉重的气氛。
晏凌没想到江眠会这么问,沉默片刻后认真地点了点头:或许吧。
他觉得自己需要被人逼着向前走,才会有开口的勇气。而且......他本就容易下意识顺着江眠。
而江眠居然真的兴致勃勃跟他演了起来。
在接下来的几天,晏凌不仅被迫反复回忆了自己易感期时羞耻言行,回到家里还要被江眠笑吟吟地拖进卧室,各种折腾。
一边折腾,一边问......明明他连话都快说不出来。
晏凌失力地靠在浴缸边缘,眼尾红意残留不下。他颤抖着手臂摸了摸刺痛的后颈,看都不想看江眠。
这个人,究竟对撒娇有什么误解?
老公,告诉我吧,好不好?我还有什么是没看见过的,嗯?江眠捧起浮于水面的白色泡沫,慢条斯理抹在晏凌遍布吻痕的肩颈锁骨上,好不好?
温热水滴顺着锁骨滑落,晏凌僵了僵,抬眸盯住面前一脸无辜的omega,艰难地咬牙哑声道:不好。
真的要说不出话了。
他嗓子疼。
于是第二天,江眠换了个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