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办法表达自己友善的态度,但又一次愣住。
雌虫的颈侧露出了一大片泛紫淤痕,看上去非常吓人。
疼。江眠小声道。
原主的性格比较内向,因为身体原因,平日也喜欢呆在家里不出门。
以前江家在帝国是绝对的豪富,养一只废物雌虫也没有任何负担。所以江眠这次的身体依旧细嫩,倒是全然不像其他雌虫那样,娇气得很。
晏行秋心中莫名涌出一股罪恶感,指尖不自觉拂过雌奴的脖颈,又如触电般收了回来。
抱歉。
无论江家如何,至少江眠只是被牵连的无辜者,他从未踏足过帝国首都。
既然江眠已经被送给了自己,那么对他温柔一些,也很正常吧。
晏行秋试图给今晚的行为作出合理解释,却彻底忽视了江眠的无礼。
而江眠微不可察地轻笑了一下。
他捧着温水,又抿了一小口,随后突兀地问道:晏行秋,你以前也有过其他的雌奴吗?
没有。晏行秋回答得非常迅速。
怎么可能有呢!
虽然这一次也只是他太忙了,没来得及拒收但晏行秋决定将这件事永远藏在心底。
好,江眠看起来似乎稍微放松了些许,身子软软地靠在床头,我困了,可以睡觉了吗?
当然,晏行秋看了一眼窗外尚未停息的暴雨,试探道,你想不想换一个地方住?
嗯,我听你的。
我对这里也不够熟悉这样吧,你先住在我隔壁的房间,之后我让侍从把你的东西一起搬过去。他用商量般的口吻说着。
是什么让您认为,现在我还会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江眠的反应却跟他想象得不太一样,语气忽然变得讽刺,唇角也弯起浅浅的弧度,雄主?
晏行秋呼吸窒了一瞬。
是我考虑不周。
气氛就这样再次陷入凝固。
他反复回想着江眠转瞬即逝的笑容,叹了口气。
堂堂帝国皇子,居然不敢让自己的雌奴,再重复一次刚才的称呼。
因为江眠此刻显得了无生气,白皙四肢遍布着刺目的淤痕,看上去残破而脆弱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晏行秋垂眸思忖半晌,伸手托着江眠的腰,把他抱了起来。
他分量很轻,就像抱着一片柔软的羽毛。
屋外宾客大多已经回房歇息,晏行秋也不顾其他虫的震惊目光,抱着他稳稳地走上楼梯。
在我来看你之前,你都遭遇了什么?他一边走,一边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