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来听着听着,没过多久,江眠就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半块糕点。
他居然真的发现了不对劲的东西。
主子回信了吗?
庆怡阁,高山流水,找掌柜的。
收到。
短短三句意味不明的话,仔细想想信息量却是相当不少啊。
江眠微微蹙眉,将这段录音反复播放了几次。
这不是那个小德子吗?
就是前段时间,晏清昀带着江眠去看暗卫住所时,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太监。
知人知面不知心。
江眠眯了眯眼,仔细分辨之后也能确定,另一个女声与浣衣坊的许嬷嬷声音相似,嘶哑沧桑,像是被火烧燎过后一般。
幸亏他用了最近很无聊的借口,带着心眼把东宫逛了个遍,否则还真听不出来对方究竟是谁。
等到晏清昀上朝回来,用过午膳,江眠便赶紧把他拉回了房间。
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小德子,还有浣衣坊的许嬷嬷都有问题。要仔细查一查他们最近的动向才是。
晏清昀若有所思地颔首,也不忘揉了一下江眠的发顶:我家太子妃,真是无所不能。
乱夸,江眠弯着眸子又道,还有还有,那庆怡阁是什么去处,我能出宫看看吗?
闻言,晏清昀突然就不说话了。
怎么了?江眠眼露茫然。
晏清昀盯着他沉默片刻,薄唇简洁地吐出二字:勾栏。
江眠:
这,这他又怎么会懂啊!
没等江眠出言弥补,晏清昀就把他打横抱起来往床上一放,紧紧按住了他的手腕。
淡淡的紫檀木香扑面而来,那双深不见底的幽黑眸子又一次变得如同恶狼那般,侵略性强得吓人。
江眠没有挣扎,反而满脸无辜地任他摆布,轻轻唤了一声: 夫君。
再叫一次。晏清昀呼吸重了些。
如他所料,效果拔群。
夫君。江眠软声说。
晏清昀的手紧了又松,安静许久才缓缓将他放开,呼了口气:孤带你去。
他分明相当不爽,却还是垂着眸子给江眠解释了一番庆怡阁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