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地牢?江眠微微挑眉。
晏清昀顿了一下:嗯。
江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挽着晏清昀的胳膊向殿外走去, 看似漫不经心:什么时候建的?
五年前。晏清昀抿了抿唇, 眸光低垂,仿佛是在紧张。
平日里用得多吗?
他小心地看了江眠一眼,道:不算,但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而江眠却在这时忽然轻轻笑了起来。
晏清昀,你好乖啊。
江眠逐渐发现了,晏清昀在他面前,总是不太情愿暴露出残酷无情的那一面,可又想努力表现出自己的诚意,反而容易变得自我矛盾。
每次他稍微提到一点边边角角,晏清昀就会隐隐显得有些心虚,仿佛是做错事被逮了个正着,只能硬着头皮乖乖坦诚。
真是的。
江眠又不是不能理解,被早早立为太子意味着什么。
晏清昀就像一个能够吸引所有心怀险恶之人的靶子,每天都明晃晃地竖立在紫禁城中。若是他为人处事太过心慈手软,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偏偏晏清昀还不愿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笨死了江眠勾起唇角。
既然没有经历过降智攻击,那么他们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包括晏清昀每个傻乎乎的反应,都更加显得真实而发自内心。
江眠笑眯眯地拉着晏清昀回到寝殿,关好房门。
留在桌案上的糕点还剩下几块,琉璃灯也依然熄了大半,烛火倒映在墙边摇曳。
眠眠?
晏清昀被拉到床边坐下。他的紧张劲儿还没过,一时间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臣妾想要服侍殿下。江眠轻声说着,抬手将玉簪取了,乌黑长发如瀑般垂下。
好。
他喉结微滚,视线紧紧追随着江眠的一举一动,手攥住了床单。
毕竟今日殿下这般坦诚,怎能少了奖励,江眠不紧不慢地弯起眸子,冰凉指尖抚过晏清昀的侧脸,臣妾会轻轻的,殿下您尽管安心便是。
晏清昀不由自主便顺着他的动作昂起了头,感受着那股凉意渐渐向下,恍然间又被轻柔地按倒在了床上。
他知道江眠的意思,所以没有用丝毫力气抵抗,将自己彻底交到江眠手上,任由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