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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怪不得这次沈鹤云会如此激烈而痛恨他。

    原来还真是重生的啊。

    但这所谓的爱,看起来可不太健康。

    听到沈鹤云歇斯底里,江眠依旧表情淡淡。他坐在狱卒千般擦拭过的红木椅子上,支着下巴慢条斯理道:可惜,当年你连一件白狐裘都穿不着。这一回,殿下可是巴巴地就送给本宫了。

    沈鹤云呼吸一顿,想起自己曾经在寒冬中被冻得发了高热,而江眠却向来锦衣玉食,更是恨得不行。

    他自欺欺人般嘴硬道: 就像以前一样,清昀总有一天会知道自己错了,总有一天,你等着看吧。

    江眠都不忍心说他找错人了。

    咱们好好聊,何必情绪用事,江眠指尖轻抚着雕刻精致的暖手炉,似乎是在嘲讽, 你如今这样疯癫,怕是上一世也没有落得好下场吧?

    沈鹤云冷笑一声:呵,夏国都没了,谈何下场?难不成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趁着他情绪如此激动,江眠冷不丁问:最后,是谁拿到的皇位?

    胡虏,沈鹤云下意识回答了,才猛然反应过来,咬牙道,你在套我的话!

    是,本宫去得早,晚年颇为安生,江眠看似得意地笑了笑,继续空口杜撰着,但是沈鹤云啊,殿下向来聪敏沉稳,登基后怎么可能守不住夏国,你莫非是被打入冷宫后记忆混乱,做了白日梦?

    沈鹤云又急了:聪敏沉稳?他算个屁!成天只会妥协妥协妥协,自从江丞相不在了,这朝廷就跟乱糟糟的集市似的!任由那狗屁臣子腐蚀朝廷,只知道用纳妃这一招巩固统治

    嗯?

    江眠本以为自己弄清楚了,却再一次感到莫名其妙。

    刚刚还在爱来爱去的,沈鹤云怎么忽然连带着主角攻一起骂上了?

    江眠歪了歪头,暂且借用晏清昀之前讨厌的言论,笃定道:后宫不得干政,你不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你懂什么?

    沈鹤云的性格显然受不得情敌质疑,江眠稍微激了他一下,他就开始被疯狂套话:后来胡虏叩京关,都打到家门口了,清昀早就被吓得急病倒下,三皇子又尚且年幼,还不是只能让本宫垂帘听政!

    他情绪激动地攥着牢房的铁栏杆,手指发白。

    原来如此,江眠听得越来越无语。

    这沈鹤云,最后明摆着快跟主角攻闹得一拍两散了,甚至是互相折磨,话中毫无半分旧情可言。

    可最开始时他又在那儿恨声控诉,说江眠抢了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