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伊之助疑惑。

    不过是嘴巴不一样而已，她总不能用那种嘴巴干什么吧？跟兔子一样的嘴巴。

    “…如果是人类的我也长着这样的嘴巴呢？”小女孩问。

    她觉得伊之助不惊讶是因为觉得现在的她不是人类，所以长着这样的嘴巴也不奇怪。

    “这两个有什么关系吗？”

    不管是人类还是鬼，长得怎么样也不关伊之助的事情。

    小女孩打开藤蔓，看向伊之助，想要知道伊之助说的话是真是假。

    是真的。

    这或许是除了那个盲僧外，第一个向她表达善意的人类。

    “还有，你…”伊之助表情严肃，“该不会是这里的森林之王吧？”伊之助问出了他刚才一直在想的问题。

    他总觉得这个森林好像在保护着这个鬼。

    “什么？”小女孩显然理解不了伊之助的话。

    “那些兔子们一直在保护着你。”

    小女孩一愣。

    森林里的兔子在这十几年里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代了，最初与她相处的那些兔子们早就已经死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它们不肯把我的刀还给我。”

    在伊之助说话的时候，兔子们一只一只的跳了上来。

    小女孩愣愣的看着那些兔子，兔子们跳到她所在的地方，铺满在她的身旁，用自己柔软的身体蹭着她的身体。

    “你们…”熟悉的温度与感觉让小女孩愣了许久，她抱起其中一只，将脸埋在它的身上。

    其实在伊之助看来，能够这样跟动物相处的人，不会是太坏的人。

    但眼前这个女孩是鬼，同时也差点在他面前将那些小孩吃了。

    伊之助想起审神者告诉过他，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不能单纯的以善恶来区分。

    她让伊之助凭自己的感觉来区分人。

    而现在，伊之助觉得这个鬼可能并不坏。

    但她又吃了人…

    “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抬起头问道。

    “嘴平伊之助。”

    “伊之助吗？”小女孩看着伊之助，“我叫善子。”她将在六岁后就再也没有用过的名字告诉了伊之助，这个名字是那个盲僧为她取的，“如果…如果我不是鬼，而且人类，你愿意跟我玩吗？”

    “虽然说你很弱，但伊之助大人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带你玩。”伊之助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善子脸上绽放了灿烂的笑容，她阖上眼睛，“能够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伊之助…我想，我应该要去找我的…老师了。”

    在善子说话的时候，伊之助感受到他所在的地方正在飞速下降，同时善子与地面连接在一起的地方开始恢复成属于人类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