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流拂过耳垂,早就醒了的沈时慢条斯理地抬起手,顺势向上,搭到叶然腰上。
叶然一动不动的,发烫的脸颊埋在他肩膀处,呼吸颤抖又急促,模模糊糊的,在他耳边很小声的说:你离我远点。
沈时低头亲亲他的耳廓,睡成多眼皮的眼睑微抬,黑沉的凤眸幽深而满足,如同伴侣在身侧,吃饱喝足的雄兽。
离远点你会他语焉不详,没说完。
叶然不明觉厉,抬头去看他腰却被带的一酸,他又气又烦,抿了抿唇,湿润潮红的眼尾缓缓积聚出一团水汽,有泪花在转动,被他强忍着,用轻哑控诉的语气说:我才不会!
他觉得自己被深深的挑衅了。
昨晚沈时发了狠,结束后抱着他睡了一晚,直到现在抱的还那么紧,他都快喘不过气来。
沈时安静片刻,忽然笑了,顺从的嗯了声。
他不紧不慢的后退,目光却低垂着,在黑暗无光的室内,紧紧盯着叶然潮红懵然的脸,眸色深得要将接下来的一切刻入脑海。
那张脸一点点浮出汗水,细密的汗水晕染了眉、眼、唇,柔软红润的唇瓣无意识的张开一条小缝,呼出急促又轻软的气息,甜的像熟透了溢出汁水的果子。
宝贝,他若无其事的,捏起叶然的下颌,循着缝隙深入:早安吻。
十几分钟后。
叶然恹恹的靠着床头,眼尾的水光还未散去,沈时翻身下床,随意从狼藉的地毯上找出他的灰卫裤,卫裤没寄松紧带,遮住他劲瘦流畅下腹线条。
他环顾一圈,没找到干净衣服,余光却瞥见叶然咬了半晚上的衬衫,衬衫衣角的涎液已经被暖气烘干,叶然昨天吃了两次教训,后面就算被欺负得再懵、再无措空茫,也不敢松口。
他唇边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很快掩下,恰好门外响起敲门声。
床上的叶然如同惊弓之鸟,紧张的抓紧了被子,看着他:谁呀?
他被子只拉到了肩膀,雪白细腻的脖颈上深深浅浅一片,皮肉被吮的渗出了汁液,被沈时缠着亲了好一会儿。
沈时喉结轻滚,移开视线,心知不能再看下去。
查房的。
叶然不解:查什么房?
查我们这种开房的,一会儿警察如果问你我是谁,你如实回答就好。沈时道。
叶然懵了足足五秒。
终于,他倒吸一口凉气,手忙脚乱的用被子包住自己,迷惑又震惊的问沈时:还、还有警察?
什么意思?
这家酒店难道涉及某种违法产业?!
嗯,沈时仿佛没看出他的惊慌,漫不经心的走去开门:别担心,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