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怎么忽然让他觉得有些不简单
他保持那个动作太久,又停下没走,解颐往前两步见人没跟上来,扭头问:怎么?
祁飞星眼珠子转了一下,随后表情一变,做出副被痛到的样子,朝解颐说:嘶──我胎记这里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在哪儿撞到了。
他说完,解颐不动如山,祁飞星表情僵了一下,然后假模假样招手:我这也看不到,你来给我瞧瞧是怎么了。
山不就我,祁飞星就凑近山,侧脸怼到解颐跟前,差一点就能撞到人鼻子。
解颐眼珠子朝下偏个几度,伸手把祁飞星往外推,眼中带着一丝嫌弃:没问题,就是有点发红,初步估计,是你自己搓红的。
接收到嫌弃信号,祁飞星不满意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对方慢条斯理拍了下校服衣摆,说:你不会以为,烧纸出的那些汗,是香的吧?
我去这是男子气概!祁飞星顿时破功,他跟个狗似的,被解颐这么一说,硬要凑上去拱两下。
你还不是出汗了!
他妄图佐证解颐跟自己一样臭臭的,没资格嫌弃自己,但鼻子一凑近对方脖颈,解颐没躲开,他倒是僵硬了。
你这还真是香的?
浅浅的香气,似有若无地钻进鼻尖,带着香火气,又像是见了一池的莲花。
那个香字,祁飞星自己说着都有些怀疑人生,说完就跟解颐对视上,对方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大变态。
祁飞星:
他立马挪开,用开玩笑的语气来掩饰尴尬,指着解颐道:这么香,朕就封你为香妃了。
解颐整理一下被弄皱的衣领,吐出两个字:有病。
打闹一下,气氛反而变得更好,俩人关系莫名也近了许多。
一路走到公交站台,解颐的本意是坐公交回学校,但祁飞星现在对公交车有点ptsd,一到地方就选择了拒绝。
于是解颐提出解决办法:分开走。
祁飞星哪肯:那车上又不是只有一个座位,一起呗。
说完直接掏出鸭梨十六,飞速在平台上下单,解颐没争辩,由他去了。
等车中途,边上山脚小路也走出个人来,但人影出来的一瞬间,祁飞星就闻到了一股由远及近的浓重纸钱味。
味道这么大,这得是烧了多少。他嘴一句。
解颐奇怪道:你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