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水卡提饮用水去了。
这两天温度有点高啊。
啊,是家里都开着空调。
进门后是感觉到很冷,空调的温度应该调的很低,祁飞星不动声色地连续提问,降低对方戒心后,状似寻常地问出自己的目的。
那边香案上,供奉的是您家谁呢?
在场的人纷纷视线一转,赵留老爷子缓慢抬眼,看着那边的黑白遗照,说:是我老伴。
祁飞星一愣,这才仔细看清,遗照上的人脸上虽然同样布满皱纹,但头发要比一般男人稍微长几寸,应该是位女性。
供奉的竟然是林深的外婆。
这场对话像是一把发条,让原本坐着一直没怎么动的赵留,忽然站了起来。
他像寻常老人那样步履蹒跚,一脚深一脚浅,朝香案走过去,然后拿起桌边的毛巾,开始仔细擦拭灵位和遗照,像是在照顾自己还活着的爱人。
眼前分明是个活死人,祁飞星清楚看到他双肩以及头顶的阳火已经熄灭,他的瞳孔理应漆黑到看不出神采,但祁飞星却觉得赵留这时候,似乎载满了思念。
但下一刻,屋外响起的开门声打破寂静,林深推门而入,看到家里出现的祁飞星和解颐,眼神十分诧异。
祁飞星,解颐?
林深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他放下手中的水桶,跑到爷爷身边,随后才问:你们怎么来了?
他表情有些疑惑:你们怎么知道我家位置的?
闻言,解颐看看祁飞星,祁飞星又微笑着岔开话题:我来是找你有件事。
他把那借口又搬出来说了一遍,听完始末后,林深这才稍稍放下防备,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他问:但解颐同学成绩比我好那么多,你们又是同桌,为什么要找我补课?
祁飞星微笑:哦,我听不懂他讲的。
林深张张嘴,无话可说。
这一趟的目的就是印证祁飞星对于活死人的猜测,现在猜测得到证实,也没必要再待下去。
跟林深来回说了两句,祁飞星就做出既然不你愿意那就算了的样子,充满遗憾地带着解颐离开。
但走前到门口时,祁飞星侧头看到边上的窗户,忽然问起林深:家里门窗紧闭,不会闷么?
林深自然而然地回答:还好,我爷爷身体不太好,要少晒阳光。
撒谎,病人长久生活在阴暗潮湿的房间里,才是真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