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星微笑着心道:我可去你的。
白天上课,林深照旧対祁飞星避如蛇蝎,见了他就绕道走,比之前见了他还会打招呼的时候,态度差了不止一点。
课间见这两人面対面走着,林深猛的一个向后转,飞快逃离现场,解颐随后问出自己的困惑:你怎么他了?
祁飞星单手插兜,从嘴里掏出根棒棒糖,含糊道:我能怎么他?
解颐:他现在都不单单是怕你,我看着好像有些忌惮和防备。
那是好事啊。
祁飞星想,忌惮防备他甚至超过了害怕,这就代表他种在林深身上的醒字诀起作用了,林深发现了自己过去记忆的偏差,也发现了自己爷爷的不対劲。
这样一来,当然要忌惮他。
用力咬碎嘴里的糖,祁飞星招呼解颐:你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回去做你的试卷,明天放假,下周一月考,别被人从第一拉下来了。
被谁拉下来?解颐淡淡嘲讽: 校联考少了我五十分的那个第二?
祁飞星:你牛逼。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放学铃声一响,三班收拾书的收拾书,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老刘在饮水机那里洗喝完的杯子,回头叮嘱:大家记得回家复习,周一返校当天就要考试,马虎不得。
这次虽然不计入排名,但之后的期中考和期末考,都会根据排名进行分班,掉出年级三十一的,会被其他班的学生取代。
分班淘汰制高效却残酷,老刘这话一说,叽叽喳喳的学生们顿时安静了不少,有原本就坠在二十名开外的,已经开始忧愁自己的成绩了。
在老刘的打击式教育下,一片愁云惨淡中,祁飞星把背包往肩上一扔,跟个门神一样往林深面前一杵,林深浑身一僵,连忙低头就要从他身侧绕过去。
但被察觉到他动作的祁飞星伸手拦住,祁飞星笑了一下:同学,一起走啊。
面前的人已经不单单是三中校霸,而是为常人所不知道的,地府黑无常。
林深低头咬牙,捏紧背包带子,小声道:请让一下。
他声音很小,像是怕别人听到了,祁飞星索性就当没听见,走过去伸手往他肩上一勾,半胁迫性带着林深往门口走。
走,今天我去你家做做客。
林深当然不敢大声说话,但他不是怕别人发现祁飞星是鬼差,而是怕家里的爷爷被暴露出来。
他不敢赌,于是就被祁飞星拿捏住,直到走出校门都不敢反抗。
杨花路八十九号小别院,孤儿院往边上拐两条巷子坐三路公交车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