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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飞星心虚地去给他找梳子。

    时间已经很晚了,解颐半夜梳头的画面太有既视感,祁飞星摸摸鼻子忍不住嘴贱:你这样子,跟恐怖片里的鬼还真像。

    解颐回头,看一眼他头上微微浮动的勾魂锁,似笑非笑:那道长是想逮捕我?

    祁飞星张张嘴,你别这么说话。他抓抓脑袋。

    闹心得很。

    扑通扑通的,怪难受。

    白天上课的时候,祁飞星还沉浸在解颐能看见他这件事里,中途忍不住悄悄问:你记忆恢复多少了?

    上课时,解颐跟他说小话总是目不斜视,嘴唇轻轻动两下,声音就传过来:该想起的都想起了。

    那就是连第一次见面的记忆都恢复了,祁飞星忽然美滋滋。

    他说:现在你该知道,第一次在宿舍,我为什么会说那句,见你像生死之交了。

    可不就是生死之交吗?

    想到这里,他忽然间有了一种,跟解颐之间毫无保留,没有秘密的刺激感。

    解颐这次回头看他了,淡淡道:嗯。

    于是这个角度,就让祁飞星看清了他左边耳垂上,有一闪而过的红色。

    祁飞星立马来了精神:你戴耳坠了?

    戴了。解颐回头听课。

    祁飞星又仔细凑过去看了一下,这次终于看清,解颐的耳坠就是一颗圆润的暗红色珠子,上边还雕刻了莲花的模样,闻起来也有股子他身上的香气。

    这什么耳坠?他问,看起来不像任何一种宝石。

    血褐,一种药材,活血化淤,治跌打损伤。

    听解颐这么解释,祁飞星也对药材一窍不通,他乐呵呵道:那你这个岂不是以后受了伤,当场摘下来就能用了?

    解颐没说话,祁飞星也没在意,看着他耳坠上的莲花图案,吐槽:你还真喜欢莲花。

    梦里是莲花,身上有莲花香,戴个耳坠也有莲花,他道:你上辈子是莲花成精吗?

    莲花仙子?祁飞星笑话他。

    莲花仙子转过头来,微笑:你再不听课,期中考就别想达到目标了。

    于是祁飞星瞬间听话。

    期中考就在十一月中旬,现在距考试还有半个月,因为要分班的缘故,大家最近都学得很认真,但要说拼命,还是得看祁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