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手套一摘,抽纸擦擦手,走过去站在解颐身后,道:头绳给我。
解颐伸手,祁飞星就从他手腕摘下头绳,略显笨拙地给解颐梳好头发。
最后一个松松垮垮的马尾在他手中成型,祁飞星满意地观赏了一下,然后回到解颐对面坐下,一抬头,沉默。
好家伙,他扎成了歪马尾。
解颐像是不知道自己顶着什么样的发型,仍旧镇定,甚至还难得弯了弯眼睛。
谢谢。
祁飞星瞬间低头吃串,十分心虚:不客气哈。
烧烤摊这种地方,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他们做了没多会儿,就听到那边有人起了冲突。
酒瓶子砸在桌上,碎片散落一地,那边几人围在一团,像是要闹事。
烧烤摊的摊主没有过去,而是拿出计算器,等着计算被损毁的东西价值多少。
两个服务员在安抚其他客人。
顺着那边的动静看过去,祁飞星眯眯眼睛。
老熟人么。
正巧这时候老熟人拿着酒瓶回头,猝不及防跟祁飞星对视上了,一看正脸,不正是前两个月在这附近,被他揍的哭爹喊娘的宋城吗?
宋城显然对祁飞星有了心理阴影,祁飞星一咧嘴笑,他顿时手抖了一下,浑身社会老大的气息溃散。
他回头一脚踹在同伴腿上,不耐烦中夹杂着一丝畏缩,道:今天就算了,我们先走。
城哥?同伴不解其意,但下一刻就被宋城拉走。
那边动静很快平息,祁飞星回头就见解颐同样收回视线,于是就想起,那次打架解颐也在。
他顿了顿,见解颐只是淡淡收回视线,于是说: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你想说吗?解颐抬眼。
祁飞星喝了口水,道:其实也没什么曲折的故事。
在祁爹还没中彩票钱,他其实有几天过的特别落魄,每天出门在街上茫然游荡。
而那段时间,有个老太太心地特别好,偶尔会跟祁爹说几句话,说完再塞上几个水果,让他回家。
祁爹知道,老太太这是怕他想不开。
时间一长,双方也就熟识起来,一直到后边祁爹中彩票,再到祁飞星出生,他们家还和老太太关系好。
老太太无儿无女,靠年轻时的存款一直生活,后来祁爹他们搬家,双方见面这才变少了。
后来某一次过年,祁飞星跟着他爸妈回家探望,却看到仅仅几个月不见,老太太家竟然遭到了变故。
那个宋城不是东西,小小年纪不学好,一连好几个月竟然都上门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