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星:什么?
也没什么。解颐道。
他好像有些漫不经心,但眼神中又带着一点郑重其事:就是忘记单独对你说一句──
新年快乐,星星。
噗通、噗通──!
情绪在跨年夜这一刻发酵,祁飞星伸手傻傻地碰了下心口。
靠,这是谁家小鹿,铜墙铁壁都要撞碎了。
新年快乐解颐!
说完,祁飞星迅速闭眼,安详道:我睡了。
晚安。解颐说。
祁飞星忍了忍,还是回道:晚安。
他身后的床垫又往下沉了一点,解颐躺回去,一进一出间,竟然奇特的没有冷风出入。
祁飞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只是觉得心口的钢铁鹿像是快冲破出来了,闹得他有点冒火。
一个多小时后,祁飞星慢慢起身,他自以为动作很轻,但转头却对上解颐睁开的双眼。
一时间气氛有些窒息,祁飞星沉默一下,然后say:hi?
解颐:
解颐难得被祁飞星整到无语,他伸手捂了下眼睛,像是觉得被辣到眼睛痛,然后问:你去哪?
祁飞星:我后边有人,要做噩梦。
所以你想去我房间?
最后祁飞星还是诚实点头。
他点完头,就见解颐翻身起来,穿着鞋子往外走,祁飞星连忙叫住他,问:你去哪?
解颐:你不是怕冷么?
他看一眼头顶的空调:出门就是冷风,到那边房间开空调,也要十分钟才能暖和起来。
说完解颐走出去:你在这儿呆着,我回去。
等一下。
祁飞星忽然叫住解颐。
解颐回头,见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个红包来,摸了下鼻尖:压岁的红包。
随后解颐过来拿走红包,转身出去。
见解颐没了人影,祁飞星又缩回被子里,看着边上空荡荡的半个床。
幽幽道:我的良心怎么有点痛。
做噩梦是借口,祁飞星根本连睡都没睡着。
但当解颐真的走了,身边失去这个影响因素,他倒是真的渐渐闭眼,陷入了沉睡。
最近祁飞星睡觉总是多梦,这次仍旧有梦进入。
睁眼时是熟悉的云层,只是天外的巨大太阳刚刚准备降落,漫天的霞光染红整个天空,云层黄橙红蓝紫呈现出各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