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还是木木的,像是没有多少意识, 但还是笨拙地伸手隔空在许怜怜头上碰了碰。
别怕。他说。
祁飞星骑着车,闷头带解颐飞出去很远,在半空中转了好几圈,最后在一处空地上方,解颐伸手拉住他。
停下吧。
于是发动机声音一滞,就此停在半空中。
祁飞星忽然转过身来,面对解颐跨坐着,他表情有点让人捉摸不透,双手环臂,半眯起眼睛带着点压迫感。
他道:说说吧。
垂眸看了一眼解颐的双手, 祁飞星脑海中又浮现他刚才轻飘飘的那一挥手。
你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事情发生的时候,祁飞星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
但他到底不傻, 解颐似乎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于是直接把人带出来,兜圈发泄了一通后,才出声质问。
说是质问也不算,祁飞星看一眼解颐的脸,然后默默顶了顶口腔。
靠,长这么好看,这让祁飞星怎么跟他生气?
解颐跟他对视着,随后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才说:你应该能理解。
就像是你做梦,会记起前一世的记忆。
解颐道:而我从出生开始,就是清醒的。
我在襁褓中,能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丢弃的,怎么在大雨天被捡回孤儿院的。
解颐说着,然后伸手看了看掌心,道:七岁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会仅仅只活这一世。
我来这人世间好像有什么目的,但又好像是因为什么被罚下来。
他伸手握上祁飞星的掌心,祁飞星原本还有些不情愿,但随着掌心相贴,他感受到了有一股温和的滚烫的气息,正在解颐手中流转。
那股气息太奇怪了,舒服的祁飞星忍不住眯起眼睛,随后他又强行清醒过来,抽回手恶声恶气:你干嘛?
看着他这样像是凶狠,但又不那么凶狠的表情,解颐笑了一下。
他道:我不能轻易动用力量。
祁飞星抿唇问:为什么?
解颐举了个例子:就像是公司的太子爷犯了错,被下放到基层工作。
虽然是受罚,但下边的人也不敢过多为难,于是我投胎,不仅逐渐恢复了记忆,也恢复了能力。
但既然是受罚,开了后门也不能太嚣张。
我用一次,上边就能察觉一分。
解颐道:会有麻烦。
他这个说法倒是新奇,祁飞星忽然来了兴趣,问:那你是上边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