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陷入了梦魇中。
我掉进了蛇窟,蠕动的蛇群相互缠绕着,一双双阴凉的三角眼瞪得极大,寒气顿生,蛇信鲜艳如血。
一条巨大的蛇盘住我,把我捆得像一根棍子,剩下的蛇从四面八方朝我游过来,张开腥臭的嘴。
我吓得冷汗涔涔,在即将丧命于蛇口之际,谢临出现了,一剑毙命,将我救出来,捏了个火诀,把蛇窟里所有的蛇都烧成了灰烬。
我抖着双腿,哇哇大哭,扑进他怀里,说我好怕,蛇咬得我好疼。
谢临帮我擦了擦眼泪,轻声道:没什么好怕的,做梦而已,醒过来就好了。
话音刚落,他身影消失了,我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了苍穹中灿亮的星子和素淡的月。
原来是在做梦,还好是做梦。
我察觉到脸上一片冰凉,手摸上去,摸到了眼泪。
谢临伸手擦过我的眼睛,将湿意带走。
这次不是梦,是真的。
谢临嘲笑道:做个梦做得这么真情实感。
我没有反驳,默默应下了。
当谢临第三次将我从蛇群的梦魇中拉出来,发现了不对劲,问我梦魇的缘由。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和他说了一遍。
谢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你竟蠢到如此地步?
那入门弟子背后要是没人,怎会无缘无故招惹你,狗东西叫什么来着?带头欺凌你的那个。
我应道:陆言。
谢临:你被欺负得那么惨,苏泽州只处理了个替罪羊,也没深究,你还感动得要死要活。
明眼人都知道,这绝对有人指使。
我自然知道,我又没瞎。
可我命贱得很,有个容身之处已是不易,哪能叫那些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儿付出什么了不得的代价。
也许是我眼里泄露出了情绪,谢临这回没嘲讽我。
我趴在花园的玉石台面上,愣愣的望着太阳。
来海岛第二天,谢临从芥子里弄了个小型魔界宫殿出来,放在海岛中央,比真正的魔界宫殿小了好几倍,东西倒样样俱全。
花园开着一簇一簇嫩黄的花,在阳光的照耀下煞是好看。
谢临拎着一坛酒过来,剑在手腕上一转,便削下了几朵开得正盛的花,花一朵接一朵地缀在剑刃上。
谢临将剑递到我面前,剑看起来不像剑了,像串花的线,好看极了。
谢临道:我没糖,这种花可食,花蕊里有蜜。
花瓣上还带着露水,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滚动。
我问: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