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合作,那么坦诚相待才能得到更牢固的伙伴关系,他们也相信云飞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
陆憬沉声道:“你先冷静些,这涉及到昀哥儿的身世,若你有意合作,那我们再详谈。”
云飞听到身世两个字,眸子颤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他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才继续道:“抱歉,刚才有些失态了,陆兄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
陆憬认真道:“我们想以云家染色秘法、改良织机和水力纺车这几样东西技术入股,并且我们还会提供一些改良染色方法的思路,作为交换,我们希望烟云布号可以冲击下一年的皇商。”
云飞听到他们想要入股并不稀奇,光是一个染色秘法的重量就已经十分足够了,他拿到这些之后成为苋云布政司最顶尖的几个布商之一也是指日可待的,但是皇商?他们怎么会突然想争皇商?
云飞暂时压下了这个疑惑,只站在做生意的角度去思考,很明显,这対他并没有什么坏处,若是他做到顶尖之后肯定也是要去争的。
他把这件事前后顺了一遍,果断道:“你们的条件没有问题,但是我要知道你们是怎么拿到云家染色秘法的。”
陆憬两人见他如此在意,不知道是因为怕来路不正还是另有隐情,不过既然决定合作他们就已经选择了相信云飞。
最后还是陆憬说给云飞听的,让昀哥儿自己再说一遍未免有些残忍。
云飞听着陆憬的讲述,捏着茶杯的指尖泛白,等陆憬说到昀哥儿最后的遭遇时,云飞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这个畜生!”
见两人面上都些疑惑地看着他,云飞深吸了一口气,放下茶盏,也给两人讲了一个故事。
芜州云家有一房远房亲戚,男主人叫云元思,和云父同辈,却比云父小了十来岁。
云元思在芜州下辖的县城开了一家布庄,有云家布号的照拂,布庄生意十分顺利,云元思家中的日子也过得很是滋润。
只是人心不足,云元思自从听说云姣嫁人后便开始打主意想把儿子过继给云家两夫妻做儿子,好继承他家家业。
只是他家儿子要么已经十几岁即将成家,要么就是刚刚三岁的嫡子,他家夫人看得跟眼珠子一样,哪里舍得过继出去。
想来想去,云元思想到了几年前抱着孩子上门的妇人身上。
妇人之前是他府里的丫鬟,他有一日喝多了酒便把她拉上了床,第二日夫人孙氏知道后大发雷霆,丫鬟是附近村子里的人,不是他家买的奴才,不能随意打骂或者发卖,夫人便要把她赶出去。
丫鬟容貌普通,云元思也不喜欢她,便同意了。
谁知十个月后,丫鬟和她的四个哥哥却抱着襁褓中的婴儿上门,说这是云元思的孩子。
云元思半信半疑,小孩没长开看不出什么,说不定这是丫鬟又跟了别人生的呢,而且他也不缺儿子,便把丫鬟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