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刚看到新闻时,所有人的震惊。
连我们都不知道的事为什么媒体能条理清晰地放出时间线?
出神地盯着落地镜,李逾白想从裴勉脸上找到一点与回忆有关的神情。但裴勉很安静地听着,察觉李逾白的目光后,朝他笑笑,做口型:听讲啦。
哦。李逾白无声地回他。
这是他们从未有过的经历,被一个成熟的经纪人剖析出道以来的全部问题:人设绑架,资源黑洞,被过于优秀的前辈与后辈夹在中间,连营销都做不出来
陈戈一锤定音:无论如何都是一手好牌,我不相信你们会跌成现在这样,糊,归根结底没有用心。
李逾白眉梢一挑。
这您也说了,可能和经纪人风格有关。江逐流低着头说了一句,又很不服气地问,既然是合作关系,常哥总不会害我们吧?
陈戈疑惑地说:那倒不至于,但你怎么会这么想?
江逐流有些犹豫,嘴唇微张想说什么,却没有再开口。
展望未来的时候如果提钱,那多么扫兴。
但这对他就是最重要的。
比起李逾白,他没有聪明的脑子和好看的学历;比起裴勉和贺濂,他只是普通家庭的小孩,在圈子里更没有人脉;就算和顾随相比,他拿不出来那么有含金量的才能。要在圈子里打拼,江逐流的压力比他们都大。
因为所有人都有退路,但他只能咬着牙往前。
顾随轻轻地喊他:哥,我们说好的。
话音和顾随落在他手腕的力度一样将自己温柔地包裹,江逐流如梦初醒,转头看向顾随。他能理解自己的想法吗?如果别人都不能的话?
顾随也许看进了他的心里:你信自己就可以,对吗?
行。江逐流松开握紧了的拳头。
看来就团体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算你们给我面子,听一听这些话。陈戈像个真正的过来人,把五分薄薄的资料分给他们。
李逾白看了眼,上面写着他们的基本数据、家庭情况、毕业院校以及各种优势,像一份简历。他翻了翻,又发现只是最初签合同时他们提供给公司的,上面仍旧没有说他有个弟弟,不由得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