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啦。江逐流没有任何跟他客气的意思,自动退到一边,加入顾随的加油小分队。
李逾白说没事,三两下解开被绑得一团糟的绳子。
认真做的时候周围好像没了声音,偶尔会听见海浪拍打绵软银滩。
李逾白的偏执和安静相辅相成,只要他上心,沉默着,好像就能把任何事做到极致。无怪老爸老妈总认为,他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但只是两位教授眼里的更好,从没考虑过他是否喜欢。
半个小时没弄好的帐篷李逾白一会儿就扎好了,他伸了个懒腰,感觉骨头发出咯拉咯拉的声响,暗道是太久没活动了。对上准备大夸特夸的江逐流和顾随,李逾白无比潇洒地摆手:不用表扬,不用客气,你们哥应该做的。
说完自己都感觉太装逼,偏偏裴勉全拍下来,李逾白暗骂一句册那。
得装到底,他这么想着走向另一边:贺濂,要不要哥帮你
他的帐篷旁边,贺濂已经坐好了,拍了拍弄好的另一顶单人帐篷边高声回答:不用!你帮队长吧!
李逾白:
行吧是我多事,打扰了,告辞三连。
帐篷全部弄好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海滩边亮起了灯,不少烧烤和冷饮摊开始营业,而店主里不乏高鼻深目的西方面孔。
几丛篝火,海浪翻涌的声音成了最好的伴奏。
隔着十几米的地方,金发碧眼的欧洲姑娘用家乡语言唱起了歌,笑声里,有人找烧烤摊的老板借了个手鼓,应和歌声拍打出最简单的旋律。
李逾白端着啤酒,有点微醺。
酒过三巡,异国他乡的陌生感最能勾起倾吐欲望。裴勉酒量差,最先败下阵来,他一喝多就开始颠三倒四地说粤语,贺濂大概懂一些,被他抱着也没任何不耐烦,拍拍裴勉的背,把他抓起来哄进帐篷。
裴勉大约压力大了,拉着他不让走,叫的一个名字贺濂也听不懂。他猜测也许是那时裴勉被迫分手的女友,不过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哄了裴勉好一会儿看他睡着,贺濂终于钻出了帐篷。
但篝火边只剩下李逾白自己还在。
贺濂走过去:他俩呢?
逐流接了个电话,好像有什么问题反正脸色不太好,小随跟过去了。李逾白朝另一边的椰子树努努嘴,贺濂望过去,隐约能看见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