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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坠落 林子律 960 字 11个月前

    谢谢。李逾白说完,快步朝那边走。

    化妆镜前,只有他自己呆呆地坐着。经过一首歌,李逾白不确定贺濂在想什么,但他刚才的反应也很奇怪,不像意外或者惊诧,又要哭。

    他按住贺濂的椅背,并不算突然出现却仍然让贺濂全身一抖,看来是真的不在状态,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刚才预定好的串场也没有来,非要李逾白自己和裴勉做衔接,尽管只有几句话的工夫他影响到贺濂了。

    化妆师不在旁边,贺濂应该补过妆,眼睛里的红血丝还在,但鼻尖和眼眶的泪痕已经被完美地掩盖过去。

    还好吗?李逾白说,沉沉地,不敢碰贺濂。

    贺濂从镜子里望着他:你说呢?

    李逾白道歉:对不起,不应该挑在这个时候但我忍不住了。

    贺濂站起身要走,他往前追了两步。李逾白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但他突然很害怕贺濂就此和他分道扬镳,更怕贺濂失望。

    你竟然会是这样的人吗?

    恋爱脑,不管演唱会,连两个小时都不能拖?

    这样的他还是贺濂在意的李逾白?

    但是我没有别的意思。他说。

    面前的贺濂脚步猛地停下,转过身来一脸不可置信:你跟我说,喜欢我,然后再告诉我没有别的意思白哥,前后不矛盾吗?

    李逾白按住他的肩膀:你先冷静地听。

    贺濂点头:嗯,我好冷静。

    他又要哭了,李逾白突然奇怪地想到这句话。

    可他只握着贺濂的肩膀,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以往聪明的脑子像被卡住的齿轮,口齿不清:我的意思是喜欢你,是真的,没有骗你。可是只要小濂知道了这件事就行,至于其他的,我

    你不想和我谈恋爱?他反问。

    李逾白一时无言。

    谈恋爱吧。贺濂说。

    接着不给他反应的空间,贺濂往前一凑,吻住了李逾白。

    刚涂完的裸色唇膏在嘴角蹭花了,黏腻地带着一点化学用品的香味,李逾白脑子里嗡地一声,如同磷粉炸开。

    不灼热,不澎湃,不溶解,构成生命又掐灭生命,是宇宙大爆炸时残留的冷光。

    贺濂是他孤身一人的宇宙中,新生的那场大爆炸。

    舞台的音响设备尽职尽责地传来裴勉唱的那首情歌,他的副歌唱,而现在,就算时间都停摆,就算生命像尘埃,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