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柔和的灯,李逾白勾着贺濂接吻时,心口与心口毫无阻碍地贴在一起。
还有力气呢?贺濂笑着,趴在他身上,两条腿分开半跪半坐的样子,一点不害臊和他坦诚相对,湿漉漉的手指伸进李逾白嘴角。
他咬了口指尖,水的味道又涩又苦:嗯,我正在补充能量。
窗外的光河两岸灯还亮着,桥上的车水马龙似乎变得愈发缓慢。李逾白坐在沙发上,房间空调开得很足,在冬日的夜晚也没觉得冷,他披一件外套,里头没穿,从胸到小腹的线条比起年初时又漂亮了不少,也成了这些日子成果的另类体现。
高层酒店,窗户成了密不透风的摆设,李逾白发了会儿呆,耳畔一声翻身的动静。他看过去,贺濂一条长腿勾着被子,后背整个儿露了出来。
他走过去重新给贺濂盖好,掖被子时贺濂迷糊地醒了。
眼睛睁开一条缝,借着房间黯淡的光看清是李逾白,他呻吟一下,哑着嗓子问:你还不睡啊?
越夜越精神了我。李逾白说完,陷在被褥里的人笑出了声。
贺濂撑着坐起来,发现自己也没穿衣服,拿柔软的被褥裹在身上,看另一张床还挺规整的:你说明早来叫我们起床,看只睡一张床会不会发现什么?
嗯?李逾白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了。
他摸了把贺濂乱糟糟的头发,走过去掀开被子,然后揉成好像睡过的形状,又去被窝里躺了几分钟这才坐起来。贺濂在另一张床上笑到打嗝,说他做贼心虚,形容那些痕迹简直是李逾白的犯罪现场。
李逾白掀开被子钻进去,搂住贺濂,亲亲他的太阳穴,指向狼藉的浴室:那才是犯罪现场呢,会不会说话?
贺濂不答,他又两只手指拎起床边用过的套子,在贺濂眼前晃了一下扔进垃圾桶:这个,罪证。
被他动作弄得臊到不行,贺濂往被窝一缩:我要睡了。
嗯,晚安。
你也别熬夜,明早飞机要去北京。贺濂说着,去吻李逾白胸口,隔着听他的心跳,好像有一瞬间稍微落了拍,怎么了?
李逾白说:你到时候也要回家吗?
贺濂:不回啊,我又不像逐流哥似的要陪家人,老贺身体好着呢。
这答案像镇定剂一样,迅速安抚了他贤者时间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