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突然归家,她喜出望外,少不了又是一番唠叨和询问,被我搪塞了过去。她与继父去欧洲后,家里一下冷清了很多,但正好给了我疗伤的机会。
我常常彻夜不眠,想着那个梦中人。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坐在床头,等待天亮。一个多月过去了,我的脸色仍然憔悴,仍然苍白,体重仍在减轻。我仍没办法从失恋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上次我用了四个月才逐渐恢复,这次不知要用多久。我强迫自己去上课,强迫自己学习,强迫自己经常去图书馆,强迫自己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我的心情才算勉强好转。
李约瑟经常来找我,与我长聊,一聊就是一晚上。他对我说起恋爱中的烦恼和痛苦,常常眼泪汪汪。我哀声叹气,说我也帮不了他,因为我也很烦恼,只能牙齿打落了往肚里吞。
他讶异地问我还在为Sam痛苦吗?我反问他Sam是谁。
一场新的恋爱是忘记一场旧的恋爱的最好良药。也许,我现在需要新的恋爱。
春季,是一个恋爱的季节。我积极参加学校舞会,参加社团,总算认识了三个过得去的男孩。两个金发碧眼,一个韩裔男孩。我与他们约会过几次,看过电影,去过Pub,还参加过舞会和在运动场上打羽毛球。
四月的一个夜晚,韩裔男孩送我到家门口,暖风熏得人心醉。我们站在台阶上热情拥吻。他的接吻技术很熟练,三两下就把我的热情**起来,可当他想把手伸入我的衣内时,我猛力把他推开。他不解地望着我,脸上尽是不快。
“我累了。”我踏上了台阶,打开门,然后又“怦”的一声关上。从此,他再没打电话给我,也没有给我发肉麻热情的短信。我们的约会仅维持了一个月。
至于另外两个金发碧眼男孩,仅交往了半个月就拜拜。
在他们看来,像我这样的女孩是不可理喻的,交往这么久居然不肯献身。倒不是我清高,而是我不想。每逢关键时刻,我就发现我对他们毫无兴趣。我的处女身给了Sam,Sam却未为此感到兴奋,还觉得忧虑。他曾对我说,他还真没想过我是处女,这让他觉得压力很大,似乎要他负起一辈子的责任。Sam和我一样,也出身于保守的华人家庭,家教较严,有时比较顽固。我说我不要他负责,我为我自己负责,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
当时我十九岁,在美国已待了三年。妈妈把我看得很严,可依然没能阻止这类事的发生。
说也怪,当掉处女身后,我还变得保守起来。Sam后来刻意yin*我,却屡屡失败。几次失败过后,他就不再要求我。也许裴亚丽就是那时趁虚而入的。
我对李约瑟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Sam发生过几次关系后,我就对他的身体一点兴趣也没有了。”说白了,就是我不想和他做*。我进入不了状态,找不到能与他缠绵的兴奋感,自然也不想勉强自己和他上床。
可我在精神上很依赖Sam,非常依赖非常依赖。一天看不到他,我就会觉得很失落。我天天都缠着他,要他陪我去买衣服,去逛街,去买零食,去看电影,仿佛没有他我就活不下去。Sam曾经很享受我对他的依赖,后来却感到颇有压力。我不知为什么,只能感叹也许是缘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