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穿上衣服立刻离开这里,我必不活。”我咬了咬牙,狠狠心,以自尽威胁,将剑在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丝。
他的眼睛里射出了怒火,泛着可怕的红光,之前用剑威胁他时也没见过如此怒色。他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离开软床,穿上扔在一旁的睡袍,大步迈开,“怦”的一声响后,摔门而去。
靠在床头的我,重重吐了一口气。
“希斯诺王一般天不亮就起床,可每月有一天是上午休眠日,恰恰就是今天。”回到房间后,尤妮把刚刚探听到的消息告诉我。
我不由苦笑:“我的运气真好。”我疑心他昨晚玩得不够尽兴,所以差点把我牺牲了。
已是夏末,天气却炎热依旧,尤其到了夜晚,将所有的窗打开,仍没有一丝风。
自那日清晨之事发生后,我和希斯诺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了,其间,我乐了个清闲。不动脑筋的生活,过得倒也悠哉。反正该说的我已说清楚了,该回绝的我也回绝了,他如不是傻子,应很明白我的想法。其间,亚伦德又递了一回拜贴,请求见我,仍被希斯诺回绝。
与亚伦德有分开的机会,也着实让我喘了口气。我虽爱他,却一直无法与他和平相处,让我头痛和纠结。这一天到晚谈恋爱的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
我总算有了一段清静的日子。
塔尔特国夏日的黄昏很美,傍晚的天空,火烧云燃烧着奇异的红色。红色落日在云层里露出半张脸,美丽非凡。遥远的天际,一排大雁展翅而飞,眨眼消失在云层另一端。
草丛里有几只蚊子飞来飞去,我半蹲在湖边,拿面包喂欢快游过来的黑白天鹅,兴致勃勃。宫廷女官萨德在我耳边絮叨:“明晚的舞会很是盛大,塔尔特的世袭贵族与一品以上的大臣都会来参加。您就当是见见世面也好。”
我边拿面包屑喂天鹅边回绝道:“不好意思,我一小人物,出不了台面,也不需见世面。”
萨德眼里露出无奈:“真没见过比您更任性的王妃了。”
“我不是你们的王妃。”
“王很希望您参加,”萨德不以为意地继续道,“您知道吗?不知多少名门淑媛或贵女都想参加此次的舞会,可除了极少数的世袭贵族之女或册封公主有机会外,其他的全被拒绝。”
“你就当我是那被拒绝的大多数吧,”我将一小片面包喂给一只黑天鹅,“我实在没兴趣。”
萨德的脸上露出笑容,依旧没放弃:“您真的不去吗?这次舞会可是在王的海底神殿举行。”
“海底神殿?”我诧异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