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里的泪光闪动:“那个男人不属于我。”
我受够了,我不想与这里的任何男人在一起。
我取下了另一只无名指上的粉色钻戒,以及脖子上的银色珍珠项链,全放到了桌上。我不愿带走他的任何东西。
然后,我问韩美琳:“灵戒一旦脱离我的身体,你们便能立刻带我走吗?”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好。”
我颤抖着拿起了水果刀,对准了戴灵戒的那根指头,闭着眼,狠狠地切了下来,那一瞬间,一股钻心的痛腾地涌起,并迅速地传遍全身。我这辈子也没这么痛过,差点儿就要失声尖叫。幸而在就要突破喉咙的那刻,我紧紧咬住了嘴唇,才制止了这股强大的冲动。
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下,又腥又苦。放水果篮的桌上也弥漫着触目惊心的鲜血,一点一点地漫开,扩大着范围,形成大小不等的圈,然后沿着桌角落到了地毯上。
“准备好了没,专注起来,集中精神。”韩美琳的声音一如继往的干练。
我的手里握着那根断指,闭上了眼,强忍着痛,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一分钟,两分钟……我的神志渐渐迷糊,直至完全失去知觉。
有时候生活就像一场噩梦,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冷汗涔涔。我不知道对我这样的失败者来说,到底做什么才能成功?
我坐在宽大的阶梯教室里,神思恍惚。已经下课,教室里只有三两只小猫在看书,小鸟在窗外鸣叫,黑板上的英文字符变得古怪,我一个字也看不懂。
手机突然振动响起,蓝色荧屏上出现了新短信,来自莎琳娜。我收拾起桌上书本,趔趄地走出了教室。
川流不息的走廊上,我打开了短信,莎琳娜写道:“亲爱的欣,我在美琳家等你。”
此时正值中午,我叹了口气,直接去了食堂。食堂的人很多,排队等了很久才轮到我。
我端着餐盘坐到了角落里,叉起一块牛肉,放入嘴里,嚼了半天,也没咽下,最后吐到一旁。
已经回来半年了,我从法律系转到了艺术学院学服装设计,过程很艰难,我付出了很大的努力。除了连续三个月的熬夜苦读外,还利用业余时间去专门的学校听课学习。
从欧洲度假归来的妈妈对我在学业上的专注感到很满意,连连夸赞。
为了方便学习,我还在校外专门租了一个单身公寓。房间很小,但有单独卫生间和厨房。我时常伏案学习到深夜,两眼熬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