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罗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只得让开。
我径自走出了大铁门,米塔和尤妮各提着一个小箱子追了上来,“等等,我们与你一起走。”
鹅毛大雪满天飞。我先去了宝娜夫人那里,请她把从前应付给我我的薪资现在交予我。其实她很早以前就想把薪资给我,只是我一直没空与她结算。四年未见,宝娜夫人瘦了很多,她得知我是来要薪资后,二话不说就找出了薪资单,签上名字后,让阿莲娜即刻拿来给我。我连声道谢。
宝娜夫人细细打量着我,轻问:“这些年来你可好?”
我点点头,问她:“夫人,请问您还需要我来设计衣服吗?”
她感到惊讶,沉吟了一会儿后,淡笑道:“自你之后,还真未再遇比你更优秀的制衣师。如您能再为衣铺制衣,实为我们的荣幸。”
找到了工作,又拿到了从前的薪水,我从心底感到喜悦。接着,在宝娜夫人的帮助下,我顺利租到了房子。一栋普通大房子内的一间套房,算是两室一厅吧,房租不高也不低。我很满意。我还把跟过来的米塔和尤妮又赶了回去,她们不依,非要留下来时,我板起了脸,装作要发脾气,她们才不得不离去。
原以为,我的单身生活就此开始,可只清静了两天,我原本独居的房子就变得闹腾起来。先是米塔和尤妮硬搬了过来,她俩在我隔壁也租了间房,时不时就过来为我打扫卫生、做饭、端茶送水,让我叫苦不迭。米塔更是成功地磨到了我的房门钥匙,方便她们随时过来做家务。
又过了两日,当我回到家,穿过不大的客厅和弯曲小走廊,推开房间门时,一幕奇景映入我眼帘,一个超级美男像个男主人似的靠在我的床上。我气急败坏,冲过去怒道:“亚伦德,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他的眼睛里泛着异样的银光,慵懒地笑问:“我不在你床上在谁的床上?”
我没理会他暧昧的话语,盯着他受伤的肩头,包扎好的伤口隐隐有鲜血渗出,恼怒道:“你为什么不在自己家养伤,偏跑我这儿来?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医师。”
他慢吞吞地道:“你不是医师,可总该会换药吧?你不要忘了,以前你受伤或生病的时候都是我在照顾你,你难道不懂什么叫回报吗?”
我愣怔住,他说的确是实情,我也会换药。或者说他的每个妻子都会换药,我们曾在裴斯纳夫人的指导下学习过,也许就是为了在这一天派上用场。
房门被轻轻推开,米塔和尤妮端着热水,拿着毛巾走入,她们将一盒药膏和绷带交给了我后便离去,同时轻轻将门关上。
“不为我换药吗?”他的眼里透出浓浓的笑意,“否则伤口感染了就怪你。”
我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一动不动。他微笑着回望我,神情甚是温柔。
我去了另一房间睡午觉。我就不信真没人为他换药。我睡了两个小时的午觉,醒来时已是日落黄昏。我洗了把脸后,想起我的房间里那个该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