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宝宝们成为他们的父亲那样恶魔般的男人,至少他们不可以在成年后为了一己私利杀害自己的父亲,与父亲争权夺利,不顾lun理道德犯下血腥杀戮之罪,就像他们父亲当年对自己父亲所做的一样。
我不忍看到自己最爱的几个人互相残杀,酿下lun理惨剧。
虽然自古权力之路向来都是由鲜血浇灌而成,这一路的荆棘和锐刺如同最残忍的尖刀利刃,将原本的血脉亲情撕裂扯开,裂为碎片,再也不复重来。
但我的内心深处仍抱有一线希望,希望我的子女们千万千万不要走上这条路,也不要让他们的人生之中只充溢着黑暗与血腥,权力与争斗。彼此自相残杀,与他们的父亲残酷争斗,性情可怕而暴戾,却又不认为自己是错。
再退一万步,就算有一天他们不得已会做出伤害对方的事,可他们必须得知道什么是对的。
韩美琳对我的要求感到诧异,她没直接答应我,而是问道:“你真想好不回去了吗?”
“我想回去,可是我不能。”我略带哀伤地回答。哪怕对那男人恨之入骨,可我仍有我的责任。
韩美琳未再多说什么,临走前,她对我道:“可能是冷月琳帮你把书送来。”
“怎会是她?”我低声喃语。我并没将吉恩对她余情未了之事告诉任何事,不愿将一颗原本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生生地搅乱。
韩美琳道:“她最近几个月一直在向我念叨想回来看看,但又不想待很长时间,最好能当天就返回。以此看来,她为你送书再适合不过了。”
韩美琳的声音消失后,我慢慢地入了梦境,整个人在黑暗的梦里飘荡,像一缕看不见摸不着的气息,不分方向地游走在寂静的无边空间,游走着,飘扬着,始终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自那以后,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孩子们身上。不知为何,在我的内心深处有种感觉,那就是总有一天我可能离开,而且是永远地离开。所以,我要趁着现在自己还有能力的时候,倾尽全力地教导他们。
小蔷薇已经一岁多了,我经常抱着她在花园中散步,教她说话,引导她看最美丽的花儿和最可爱的小鸟,让她的眼中充满对美好的喜爱。
“看到没有,蔷薇,那只小鸟漂亮吗?”我抱着她向花丛走去,指着一只扑腾翅膀的绿色翠鸟道,“它是绿颜色的,翅膀小巧可爱……”
这里的小鸟似乎都不怕人,当我和蔷薇靠近时,它小小的细脚站在花枝上,仍然仰着小脑袋,洋洋自得地朝我们啾啾叫个不停。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拿起小蔷薇的小手触碰翠鸟的羽毛,翠鸟也不躲避,冲我们叫着,仿佛在说来吧来吧,谁怕你们。
小蔷薇睁大无辜的双眼,用小手在翠鸟身上抚摸着,咧开小嘴,咯咯地笑着,我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可就在这时,蔷薇的手忽然转变了方向,直接扼住了小翠鸟的脖子,猛一用力,死死掐住,小翠鸟发出凄厉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