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没有理他,闭着眼,对他所说所为全然不在意。
“你老是对我不理不睬,可知道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他的语气颇为委屈,“不知多少女人挖空心思制造与我见面的种种机会,并使尽手段讨我欢心,目的是为了让我能喜欢她们,能顺利进入公爵府,可我全都不屑一顾。我的一颗心全放在了你身上,你却老是对我冷冷淡淡,你难道就真不怕我被别的女人抢走了吗?”
我的喉咙里泛出了酸酸的苦意,逆流而上直抵舌尖,酸楚的苦感在口腔内迅速蔓延。我紧闭着眼,暗咬住舌尖,仍不肯对他说一个字。
房内徒然静了下来,我以为他已离开,刚睁开眼,却蓦然见床前的他脱掉外衣,随手扔到地上,然后赤luo裸地上了我的床。
我的心一乱,把被子抓起拢住自己,惊叫起来:“亚伦德,你下去。”
他一边与我在床上抢被子一边道:“这段日子老睡地下,睡得我腰酸背痛,我不管,我今后一定要睡床上。”
“你……”我愤怒,边与他争被子边怒道,“快下去,这是我的床。”
“错,是我们的床,”他成功抢到了被子,迅速与我挤到一起,搂住了我的腰,把脸蹭到我的肩上,耍赖似的道,“我才不会下去。”
我死死瞪住他,怒道:“下去。”
“决不,”他紧紧搂着我,把我按在他宽厚的胸膛里,“我爱你,欣然,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在意。你越生我的气,越是表明了你对我有多在乎。”
我简直想打他一巴掌,这个男人显然已把我吃透,我拿他毫无办法。我气得想哭,可偏偏又哭不出一滴眼泪。
“很久没有下午睡觉了,”他把我拉进了被子里,温柔道,“陪我睡一会儿,不要再吵了,你肚子里的宝宝也许也想睡觉了。”
我懒得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他却顺势抱住了我的腰,紧贴着我,呼吸逐渐平稳,很快睡着。
很多时候,我的心里都有一股怨气,可又无从发泄。他睡得很香,我却一直睡不着,挣他又挣脱不开,只能在他怀里翻来覆去一两个小时,直至感觉有些疲了才缓缓睡去。
睡醒时已是午夜,隔壁婴儿房的儿子哭声把我吵醒。亚伦德已经离开,我匆忙喝完米塔递上的感冒药后,披上外衣,直奔婴儿房而去。保姆们正不断劝着、哄着摇篮中的儿子,儿子却仍哭个不停,哭声震耳欲聋。
保姆们见我到来,连忙闪身让开。我慌忙抱起摇篮中的儿子,柔声哄着,想逗他开心,却始终无效。儿子使劲地哭着,眼泪汪汪,惹人怜爱。我心疼得要命,也哭出了声。
“夫人,不如派人赶紧告知公爵大人,让他来看看。”紧跟我身边的米塔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