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长篇大论,我只回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希斯诺王,夜已经深了,您请回吧。”
他无奈地看着我,想了想,还是转身离开了。
“夫人,希斯诺王只说了其一,没有说其二,”在他走后,索妮雅进来为我换衣时说道,“如果亚斯兰的王子一直留在塔尔特国的话,会引起别有用心的权臣们的注意。一个不留神,会不顾一切抓住王子当人质控制亚斯兰国,到时恐怕连希斯诺王也无法控制局势。虽然两位王子已非继承人,但总归是亚伦德王的亲生子,亚伦德王不可能坐视不理。”
难怪他刚才会说亚伦德不顾两个儿子的安全把他们送来了塔尔特。我沉静了下来。
“有很多事情希斯诺王无法放在台面上与您明说,”索妮雅细细地为我分析,“塔尔特的宫廷并非表面上那么太平,前几年频发宫廷内乱,希斯诺王着实费了不少力气才让政局稳定下来。如今战争还未结束,塔尔特内部多少有些紊乱,他当然不敢将王子长留此地。”
我跌坐床边,“如此说来,倒是我思虑欠周了。”
索妮雅笑道:“要怪只能怪希斯诺王舍不得让您受一点伤害,所以不愿意在您面前把话说清楚。”
三天很快过去了。这三天里,我把所有时间都放在两个儿子上,还让两个女儿暂时停课,与我们共同玩耍。两个女儿起先不大愿意,可后来看到我和爱格伯特荡秋千荡得开心,脸上也渐渐露出笑容。毕竟还只是孩子。
我们在花园里玩捉迷藏、老鹰捉小鸡、跳房子等游戏,还一起在湖边逗引游鱼,逗玩天鹅,处处都撒满我们的笑声。
略微安静的傍晚,我教会了雪妮和蔷薇玩围棋,让她们与爱格伯特对弈,常常几个钟头都分不出胜负。
当他们在棋盘上拼杀时,我则抱着安东尼奥,低低地对他讲一些小故事,也不管他是否能听懂。他常常吮着小指头,睁大双眼,似懂非懂地看着我。讲着讲着,我就忍不住亲上他一口。
蔷薇偶尔会看过来,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出现一抹若有所失的表情。我怔了怔,正想与她说话,她却又把头扭了过去。
爱格伯特的眼睛也投向了我们,神色平平,嘴角微弯。
第四天,我带着两个儿子来到了大殿,希斯诺正坐在王座上,亚斯兰使者半弯身,与他低声说着什么。
希斯诺看到了我,流露出愉悦的神情。侍女们把我迎上了他身边的王座,抱过了我手中的安东尼奥,爱格伯特早已走到了使者身边。
我刚准备坐下,却被他的大手一捞,捞到了他的怀中,与他同坐在一个王座。
我有些尴尬,不着痕迹推了推他。他却动也不动,仍把我拥得紧紧。
使者向两个儿子行过了礼,又面向我和希斯诺说了一些感激的话,正要退出大殿时,殿前侍卫忽然禀报:“亚斯兰的镇守将军迪简尔吉恩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