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希伦嘴角微,带着嘲弄的笑,“怎么突然这么知礼了?”
“对王本应恭敬。”她礼貌地回答。
安希伦嗤笑一声,“我宁可你拿着棍子追着我满屋子跑。”
她顿了顿,没有说话。
他的声音柔和下来,“还喜欢你给我的小弟弟做按摩。”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安希伦王请自重。”
“自重?”他笑得暧昧,“自重虽好,却不可能有孩子,对不对?”
这话可称下流,她装作没听懂,“安希伦王有何事找我?”
“我为什么找你,你很清楚。”他放肆露骨地看着她,“是不是?”
她长叹一声,说道:“陛下,我与你已成过去,我已嫁人,你身边也有爱人,何不放过彼此?”
这是她的真心话。她已不想再同他纠缠。
“我多么想放弃你,不止一次地想。”他盯着她,冷冷道,“可每次真的打算放弃你时,我的心就像撕裂般疼痛,不是我不想放过你,是你不肯放过我。”
“只要您肯承受短暂的疼痛,就能重获新生。”她诚挚地道。
“我承受过,不止一次。”他的绿眼睛晶莹剔透,如水晶般清澈欲滴,“你每次弃我而去,我就会承受一次。我每次都在想,要把你捉回来,把你囚禁,和你生上十个八个孩子,我才能出了这口气。”
她微叹,更加诚挚地道:“还请陛下放下执念,从此开始新生活。”
他的绿眼澄澈得近乎透明,透出的光芒却是深邃,“这不是你的想法,对不对?”
“这就是我的想法。”她说。
“你的想法对我是一种谋杀,把我一寸寸杀死。”他轻扯性感的唇线,似笑非笑地道,“或者,你觉得折磨我很有趣?”
“我从未这么想过,”她竭力保持平静,“您不要误会。”
“我没有误会,”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微沙,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委屈得就像个孩子,“你不是折磨我是什么?”
她再次重复,“我们之间,真的已经是过去了。”
“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成为过去。”他紧紧盯着她,声音变得更加沙哑,鼻音更加浓郁。
“陛下,您该下车了。”她知道已与他说不清楚了,或者说今天的谈话难以有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