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她看也没看前来迎接的安希伦,径自踏上了往寝宫的石阶。
这个被外界描述得凶猛残忍的安希伦小媳妇似的跟在身后,满脸堆笑。
实在忍不住,她转身指责安希伦将她看得太严,出门就像猴子似的被人看。
“可以少出点门,”他小心地讨好地笑道,“现在还不算很太平。”
“阿拨斯最安全,可你会让我回阿拨斯吗?”
“你回阿拨斯不会幸福。”
“谁说的?”她气愤,“我可以过得很幸福。”
“可我就会不幸福,我希望我们都能幸福。”他柔情似水地道。
她转回了身,再不与他争辩。
时间门一晃,便是一年。她忘了她与他的关系是什么时候破冰的。或许是与婶婶病逝有关。婶婶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在她被软禁一年左右时,生了极重的病。她有段时间门天天出宫,天天陪在婶婶身旁。安希伦恳求她将婶婶接进皇宫,这样就不用两边跑。
但她担心婶婶的身体承受不住“搬迁”之苦,便拒绝了。后来婶婶病情恶化,她索性不回宫了,直接住在高阶贵族区。
没想到的是,安希伦当晚就带着衣物陪她住了过来,一晚上遇刺三次,让她惊异不已。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想他死的人还是这么多,一搬到宫外居住,行刺的就来了。
“看来你对以前的霍娜妮是真爱,经常与她住在宫外。”她笑道。
“很少很少,偶尔过夜的那一次被你碰到了。”他又露出一脸讨好的笑。
“哦。”她其实并不是太感兴趣,只是忍不住说上两嘴。
“真的,”他竟追着正上楼的她解释,“那次若不是希律亚王耍诡计将你带走,你一定会明白的。”
“我不感兴趣。”她不耐烦地回道。
“一个男人一生中总有心猿意马的时候,”他紧随她身后低声下气地道,“请原谅我的错误。那夜我被希律亚王的熏香弄得很晚才醒,手一摸到送你的那条蓝宝石项链,吓得魂一下都快没了,立即召集最强悍的海军卫队去追你,我差点吓得号啕大哭。那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可能彻底地失去你,第一次六神无主,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好。”
她笑着回头,“情话倒说得好,可我怎么听说霍娜妮后来被宠得厉害,地位稳固,还与你生了几个儿子。”
“那我能怎么办?失去了你,还能与谁在一起?她又很聪明,对我温柔体贴,每说一句话都是运用了话术,让我听得极舒服,觉得她极贴心,当然对她付出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