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李姑她们现在的工作就是做饭,而邹鸣的本职工作是保镖,这不就等于邹鸣拿一份工资却打两份工吗?
邹鸣倒是毫不在意自己是否辛苦,他看着叶舟,不由自主的微笑:“我不累,你说好吃,我就不累。”
于是叶舟也笑了。
两人互相看着,叶舟的脸慢慢就红了。
他只被父母这么珍视过,还是头一次被另一个人堪称溺爱的照顾,他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满足,他看着邹鸣,轻声问:“我们早上去哪儿?”
邹鸣想了想:“你想在基地里逛逛吗?”
叶舟:“行。”
“对了,杨月还好吗?”叶舟还记得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可怜人。
邹鸣:“她现在还行,我刚坐上这个位子的时候她帮了我不少忙。”
“基地里的女人比男人好拉拢。”邹鸣不带感彩的说,“各个阶层的男人要的东西不同,底下的要能吃饱饭,上面的要钱,要权,要女人。”
“而这里的女人要的东西很少,也都一样,她们要能吃饱肚子,然后有尊严。”
邹鸣:“最早跟随我的人就是她们。”
即便是邹鸣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有,甚至是孱弱的,可凭借着那虚无缥缈的尊严,女人们就愿意为他奔走,拿命去给他打探消息。
叶舟点点头,他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说。
“后来的男人,也多数是被她们说服的。”邹鸣说,“你知道,我不擅长和人打交道。”
叶舟笑了笑:“何止是不擅长。”
叶舟觉得女人们愿意跟随邹鸣,除了因为邹鸣是难得识字,又身强体壮的人以外,更多的原因是邹鸣是个“单纯”的人。
他的眼里人和人没有什么区别,对他来说,除了叶舟就是别人。
都是别人,能有什么区别?他对谁都一样,没有区别对待。
可这或许就是尊重了。
不因对方的性别,年龄,身份地位变化。
邹鸣是个始终如一的人。
叶舟:“我去洗碗。”
邹鸣站起来:“我去吧,你去换衣服。”
叶舟却坚持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邹鸣犹豫了一下,他似乎有些忐忑,没有去看叶舟的眼睛:“恋人。”
叶舟:“对,不是主仆,不是雇主和雇工,现在和将来我们都会一起生活,我是个成年人,不是个需要你照顾的孩子,更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你做事,我也要做事。”
“我知道恋人之间不应该讲公不公平。”叶舟的声音柔和下来,“但我也是个喜欢付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