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女士。”
反倒是费尔南多摘下脸上的墨镜,率先出言。
和杀气腾腾、冷锐强悍的气质相反,费尔南多的男中音很温柔,足以可见他年轻时势必也是风流。
只是当他微微前倾身体时,这股温柔也隐隐化成了别样的威胁。
“我家妮可给学校添麻烦了?”他问。
向来严苛凶残的史密斯小姐竟然连大气都不敢喘。
最后商讨的结果是,一个月的校内安全教育课程,以及赔付伤者的医药费。
费尔南多请求史密斯小姐给我们一点独处交谈的时间,史密斯小姐同意了。
他就这么理直气壮地鸠占鹊巢,把史密斯小姐从她自己的办公室中“请”了出去。
“对不起,费尔南多。”
等到史密斯小姐离开后,我小声开口:“给你添麻烦了。”
虽然我教父不是什么网飞剧里的大毒()枭,但昨天宙斯给我看的照片历历在目。
我的父亲一身武装,站在他身边的费尔南多也是。
十七年后的今日,费尔南多稍稍有些发福了,但照片里当年的他精悍且肃杀,犹如一匹紧绷的孤狼,手中枪()械和腰间匕()首折射出凛冽光芒。
让这样的角色来处理学生矛盾,无异于动作悬疑片里的杀手或者特工误入校园青春电影现场。
“说什么呢。”
费尔南多不置可否:“你该早点告诉我的,你和梅丽尔一直在受她们欺负?”
史密斯小姐刚刚把我和凯瑟琳旷日持久的矛盾准达给了他。
我没说话。
费尔南多继续开口:“我还有个问题。”
说着他掂了掂手中的西语大辞典。
“这玩意当凶器,确实很过分,妮可,”他说,“但辞典怎么能把一名身高一米七零的啦啦队队员打飞出去?”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敢抬头。
主要是……
“没什么想对我说的?”费尔南多问。
宙斯把照片给我看,证明十七年前,费尔南多就认识我爸,可他从没说过。
他从没说过阿瑞斯去过美墨边境,也没说过自己经历过需要全副武装的大事件。
他更没对我说过,我的父亲阿瑞斯,曾经是个神智清醒的正常神明。
我依旧低着头。
费尔南多尽可能放缓语气:“妮可,我是你的教父,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我选择继续闭嘴。
费尔南多:“Mírame,chi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