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心底发寒。
就不想我爸和我妈生育我时,我妈究竟是人类还是别的什么,单单说寻找到与现实链接的“那东西”……
洛基说只有我能察觉到“那东西”的能量。
如果宙斯的调查是真的,倒是解决了我的疑问。
而且,祂确实在寻找与现实的链接。
我能感觉到,我甚至能感觉到祂试图与我交谈,只是“那东西”的话语我根本就听不懂。
“关于这点。”
宙斯又开口:“你不该问问费尔南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确实。
就算不问拉撒路计划,也该问问我妈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宙斯这招转移矛盾很成功。
不论如何……我得和费尔南多谈谈。
…………
……
这个念头一直在脑海中存到知识竞赛复赛开始。
只要再赢过对手,我们就能在纽约分赛区脱颖而出,成为四支队伍之一进入总决赛。
因此,复赛当天,我们的亲朋好友来了不少。
不止是关注此事的宙斯、本吉等人,我爸和费尔南多也在。
连平时不问世事总是醉醺醺的狄俄尼索斯都难得清醒一回在场,甚至是唐人街的灶王爷,也穿着一个白马褂,仿佛早上遛弯顺路过来一趟似的出现在赛场。
一群旧神混迹在长街中学的家长队伍里,感觉又奇怪又好笑。
“来了好多人啊,”梅丽尔感叹,“妮可,你和麦琪的亲戚真多。”
像希腊神,还有其他旧神,都被梅丽尔理所当然地归类到“亲戚”方面。
而实际上她认识的只有我爸和我教父。
与要么光鲜靓丽,要么奇装异服的其他旧神相比,我爸和费尔南多,两名中年单身汉,倒是标准的高中生家长模样。
我走向前,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
哪怕是这样的场合,他也就是把自己松垮的衬衣整理好,看起来格外随意。
“加油,”他说,“你能行。”
“谢谢老爸。”
说着,我转头看向费尔南多。
自从返校节舞会之后,我还没见过他呢。
费尔南多好似刚回到纽约,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他穿着一件冷色夹克,里面套着格子衫,还戴着墨镜。迎上我的目光,费尔南多摘下墨镜,选择与我直接对视:“怎么了,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