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屈嘉良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屏气,掩耳盗铃地用双手捂住耳朵。可声音根本无法隔绝,他听见甚至在这样神经紧绷的情况下竟分辨出那脚步声走进了厕所。
然后停在他的隔间前。
屈嘉良看见地面有一双脚,他捂着耳朵的手立刻用来捂住嘴,因为隔间外的人在敲门。
叩叩叩。
屈嘉良已经吓得连呼吸都忘记了,他只觉得自己脸上湿濡一片。原来人在受惊过渡的情况下,是发不出声音的,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敲门声只响过了三声,就再也没响起了。
但屈嘉良这辈子从没有那一刻犹如此时惊骇,隔间底下多了双眼睛!
门外的人趴了下来,正与他对视。
终于忍不住。
屈嘉良叫出了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
很快的,尖叫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拖拽的声音,鲜血从厕所一路蜿蜒。
屈嘉良瞪大的眼睛再也没有闭上。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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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晨来的格外不容易,在通知他们去吃早餐的喇叭响起后,三楼接二连三地传出尖叫。
林异通过衣柜顶的洞往里看,确定衣柜里又空了之后,他才如释重负地从衣柜上跳下来。
一晚上维持这个姿势,他双腿都肿了,跳下来的时候直接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牙齿都差点摔出一颗。
“林异!”和昨天白天一样,秦洲第一时间来探他的死活。
林异:“唔……”
林异忍着痛站起身,捂着牙去开门。
门一开,秦洲松了口气,看着林异满嘴血:“那东西弄得?”
林异摇了摇头含糊道:“摔了。”
然后委屈地指了指自己摔倒的地方。
他半转身去指认现场时,秦洲看见他屁股。
秦洲:“这也是摔的?”
“那东西伤的。”林异说:“差一点我那里就破了处。”
秦洲:“……”
见人还活着,还能耍嘴皮,秦洲才说:“屈嘉良死了。”
说完,秦洲把门推得更开了一些,一条血路从他们门前蜿蜒而过,鲜血红得刺目,血腥味扑鼻。
“死了?”虽然林异猜到屈嘉良凶多吉少,但是听了这个消息还是很震惊:“昨晚那东西一直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