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说两个字夏兔都要有哭腔了,才不要转头去看他。
那个拳头从胳膊和腰的空隙间钻过来,她生气地打了它一下。
像被打开开关,圆圆的拳头在她面前展开。
夏兔看到一只脸很丑的兔子,粉红色的。
他的手心都有印了,不知道握了它多久。
——那是一个戒指。
“给我的?”她闷闷地问。
“嗯。”小白酷酷地答。
“为什么?”哭腔又出来了。
“想做你的哥哥。”语气真诚到有点傻气,没看见脸却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
“我说为什么,长得这么难看?”夏兔没憋住,眼里的金豆豆咕噜噜地落下来。
小白硬生生地把“它很像你”给咽了回去。
“那我以后给你换更好的。”他合拢手掌,因为害她哭了,情绪低落。
“不许换,我就喜欢这个!”
夏兔抱着他的拳头,转身、向后扑进他的怀里,泣不成声:“讨厌你,快点把它给我。”
小白一边拍她的肩,一边顺从地摊开手。
手心全是汗,刚才还没有的,她哭一下他慌张了。
怕他收回去一样,夏兔赶忙把兔子往手指上套。
买得太大了,只有戴上大拇指才能套牢。
她匆忙抹了把眼泪,处理完戒指又倒回小白怀里,让他继续抱抱。
“手链扯不掉……”夏兔给他看自己红了的手腕。
小白眼神一暗,胖手伸到链子那儿狠狠一捏。
如昨天脚链的“作案手法”一般,手链被残忍血腥地拦腰斩断。
温暖的手包住得到解放的腕子,柔柔按压着。
“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要能选的话,我只要小白做我的哥哥。”
她吸着鼻子,童言童语,不考虑缘由与对错,任性地得出结论。
可他也不曾问为什么。
——夏兔讨厌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
她连捏他屁股都不需要理由!鬼知道那一万八千四百下是怎么算出来的!!
“他碰了我的耳朵……”
夏兔将散发拢到耳后,展示伤口似的把耳朵露出来。
小白愤愤地用自个儿的手,将她“受伤”的痕迹仔仔细细地覆盖一遍。
“他亲我,这儿。”她指向左边脸颊。
小白双眼喷火,肉包子脸气得快没馅了,紧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