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怒了努嘴,朝楼熙满口胡诌,我与桑公子,今日晨间在卖糖糕摊子前有幸结识。
楼熙这才明白过来,一脸恍然大悟看向桑问,你也爱吃甜食,我倒是忘了。
我一愣,心中意念电转,随即口中打趣,原来如此,不过桑公子,二世子现下这副模样倒是十分少见,平素来花满楼一同耍戏,却不见他对哪个小倌或者花魁如此心热。
桑问又伸手取茶,却被楼熙拍开手掌,他似乎有些置气,生气表情在平庸假面上活灵活现,哦?那我可以理解成,白公子这是吃味?
楼熙撇嘴,怎么可能,白二可向来是个没心没肺的。
我撩起二郎腿,假作不经意状道,桑公子,二世子与我,不过牌友罢了。只是你俩这副情形,总忍不住让我想入非非。
楼熙正待说话,桑问却打断了他,搂过他胳膊一把抱住,眼眸极其有神,忽闪忽闪,因着我俩就是断袖呀。
我错愕,可方才在路上你那一副正儿八经?
桑问嘁了一声,轻摇食指,你方才一直皱眉,不就是在想我言行不一么。行罢,其实我真是个断袖,真断袖哟,白公子,我其实同你一样。
我暗嗤,这孙子还真是装得像极了,若是与从前的容泽凑到一处还真是一对强强联合。
不过,我脸上依旧疑惑,那你同二世子是
桑问温文有礼,他么?你自己问呀。
楼熙面有窘色,眼神里又含着些宠溺,十足像一位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温良母亲。
他同我是一处的,哈哈哈,白二,你若是日后想来楼府,本世子必然也是扫枕席以待你呀。
我急忙摆手,牛嚼牡丹灌下一碗好茶,不必不必,我很专情。我专情于一抔永远永远浸在水中的泡影。
楼熙突发奇想,强抹上一脸笑意,今日难得相聚,不如抽个空,咱们仨一起去踏个青如何?
我一头雾水,桑问却拍手叫好,楼府的吃食不错哟,白公子。当然当然,若是白公子不喜外出,咱们也可以去楼府一同聚一聚,楼府虽然景致不大衬景,到也比这青楼好些。
瞬间明白过来,楼熙这是为缓和今日三人蓦然齐聚在一处的尴尬气氛。唔,楼府的话,我不大感兴趣,既然他二人既然盛情邀约,我便也只得答应,那就踏青。
明明是三人心怀鬼胎,却各自笑意纷呈。
既然如此,我便也猜得出,前日夜里楼熙忽然离去,便该是为了桑问,而桑问本身,依方才看来,该是真带了隐疾,却不是我先前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