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罢,跪就跪了,两位兄台能否下脚稍微轻点儿
容泽居高临下看着我,微微俯下身,缀了明珠的绣缎鞋探出裙摆,凭你区区一个侍官便如此瞧不起本宫?说说看,谁给的胆儿?
她说着眸光递向阿玉,里头很暧昧,似乎以为阿玉同我有甚么不清不白的干系,我才敢如此有恃无恐。我也索性大大方方望着阿玉,等待他一声指示,会说些甚么。
阿玉一字不言,继续顺白当的毛儿,俩只狼狈为奸。
容泽有些泄气,眼里又是鄙视又是恨妒,你叫甚么名字?
我不做声,难不成给个名字你容泽天女就能记下我?只怕记下我也是恨不得吃我肉喝我血。
果然,容泽伸指出来,看似轻巧托起我下巴,实则用了十成力道捏得我下颌骨头都快碎掉,本宫还以为,你有甚么背景还是如何她又看了阿玉一眼,继续道,原来是个脑仁里长草的货色,来人!
方才拖我过来又踢我膝盖的俩将士十分谄媚的躬身俯首,等待容泽下令。
把他拖下去,今日大婚,冒犯本宫,就卸了腿里两块髌骨罢。
我垂头,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多少年前,是她将龙蛟血一事告知于我,让我后来腿一疼心中便异常愧疚,现下又在这么喜庆的日子里要将我腿骨剜掉,这老闺秀果真金玉其外,狠毒其中。
我本意着实不是破坏,只是好生来瞧瞧阿玉便罢了,却原来他对这场婚事果真是不大有兴致的。
既然如此
我扬声,在大殿中吃吃笑起来,不是小的说笑,容泽天女委实配不上我家陛下。
眼尾余光似乎扫过阿玉头微微侧了一下看我,随即又转过去,继续置若罔闻。
容泽眼风瞬间暗下来,连脸也阴得出水,你再说一遍。
我慢慢自地上站起身,不忘揉揉膝盖方才被踢的地方,远远回头看一眼白无常,他正望着我,眼中感情不知是什么,大抵有丝担心。
随即我回头,含笑掸掸身上尘土,慢吞吞开口,我家陛下英明神武,怎生就娶了你这么个一万岁还没人要的老女人?而且容泽天女并非善类,而我家陛下需要的却是一个能操持内事的女子,敢问天女大人,您可是安心操持内事的女子?
容泽笑起来,否则你以为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