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带狐疑,真的?
假的就让我真的后头屁/眼儿生痔疮脸上长疥疮!甭啰嗦,麻溜儿的给草爷把术法解开。
白无常嘟嘟囔囔并指念了个咒,我这才觉得双腿一松,知觉又回了来。
于是一把脱离他身边,朝阿玉的方向凑近几步,一边口中解释,我只是瞧瞧,容泽这厮莫不是看阿玉快赢了,赶紧来分讨赏来了?
身影愈发近了,果然是容泽,她甚至身上霞帔还没来得及取下,就这么披着嫁衣上了战场。而阿玉那头依旧与东陶尹对峙,我瞧口型完全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当在看他们演哑剧。
不过等这一场动乱平息,东陶尹伏诛,阿玉应当就不会再因为种种不得已而假装不认识我了。我可以高高兴兴跑到他身边,夸他一句,阿玉你委实是全才,不仅只是长得比别人漂亮,杀人也杀得好看极了。
我只能锦上添花,做不到雪中送炭
既便如此,那我也要当一个不谄媚又马屁拍得准极了的狗腿子。
可终究我算不如别人算,我怎样也想不到的是,容泽仅仅只是站在阿玉几尺之外不再近前,而她手中却拉满了一张弓,羽箭准心直对准了阿玉无法护住的后背。
阿玉我心中登时只剩下惊骇无匹,想也没想便挣脱白无常还拉着我的手,不要命的朝阿玉的方向跑去。
如果能阻止的话。
兰草!意料之中,我还是被白无常立刻追上来一把拉住,且将我的手箍得紧紧。
同一时刻,阿玉似乎听到我声音,微微朝我的方向转过头来,而这时的容泽手中羽箭却已然离弦,带着融融暖色金光飞出射向了他,必然蕴着极强仙灵。
这样一出无声默剧里,阿玉猝然背心中箭,强光穿过他单薄身子,美好头颅仰起,喷出一口血来。
几乎是他中箭的一瞬间,我胸腹里也涌上一股极强痛楚,锁骨下原本穿透的银链居然被这股痛楚迫着拔射出来,一蓬腥血随即涌出,四肢百骸如遭寸割。
脑子里骤然如同惊电劈过,剧痛无比。
比头痛欲裂更恐怖也更让我肝胆欲裂的,是潮涌而来的零碎记忆片段。
直到我陷入一片沉灰虚无里,如同梦境。
因为我身子蓦然移到了最初见到迦叶画像的院落里,四周簇新,不见分毫尘埃,也见到了两个决计不会出现的人出现在这里,一醒一睡,全然无视我这个突然出现在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