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摇头,放下空掉的玻璃杯时不小心溢出个小奶嗝,急忙用餐巾捂住嘴巴,发现雌父正在放置餐盘并没有听到,才悄悄松了口气。
嗯,一定是他太饿了才喝完的。
因为餐前没少吃甜点,后面主菜就吃不动了,好在没过多久,雄父就出现在餐厅门口。
嗯?雄父今天没走!
林安为对方还在家的事实感到不可思议,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雄父惯常的调笑声。
听说安安趁雌父不在把厨房烧了?
呃啊好烦!
林安气哼哼跳下餐椅,拿起手杖就要离开餐厅。
亲王阁下不甚在意地走到主位就坐,修长优雅的手指支起下巴,不紧不慢开口。
昨晚安安的愿望,雄父答应了。
呃小雄虫脚步一滞,因为急刹车还差点儿把自己绊倒了,撑着手杖停下来才没有失态。
你是认真的?
他疑惑地转过身,分不清雄父是不是在开玩笑,说到可是要做到的。小雄虫忍不住提醒说。
当然。亲王阁下神色依旧淡淡的,手指穿过洁白的餐巾系在颈前,执起餐叉准备用餐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的小虫崽,雄父说话算话。
额愿望成真了?
林安愣愣地看着雄父说完就开始用餐,支着手杖离开时都是懵懵的。
以后不能一觉睡到中午了,怎么感觉脑袋都不灵光了。
军雌满眼宠溺地看着小雄虫晕晕乎乎咧着笑回房间,餐桌主位传来雄主的提醒声才回神。
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菲尔德。林致垂着眼切割餐盘中的上等肋排,波澜不惊地说道。
菲尔德闻言神色一顿,默默收回了目光,单膝跪地请求道,这是菲尔德自己的选择,请求雄主不要告诉安安。
林致没有应声,银质光泽的餐具映着凤眸垂落时的冷光,像一把封藏于鞘中的利刃,仅一眼显露的锋芒,便轻易让单膝跪地的军雌不敢多言。
半晌,他收敛了寒意开口。
如果真到了那天,为了家庭和睦,本阁会说出实情的。
呃菲尔德沉默着,不知道该感激雄主施恩的仁慈,还是该难过雄主关于继承虫的思虑。
直到跪地的那只膝盖也传来酸涩的痛楚,他怔怔地看着主位的雄虫停下了用餐,施施然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