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啊!
林安惊讶地看向光影中的亚雌,发现对方一直用手捂着浸染了鲜血的白皙脖颈,于心不忍地,你从窗户跳进来吧,我帮你包扎下。
确实不好这副模样地回去,维利斯低头想了想,从善如流地单手撑着大开的窗台跳进来,看着殿下找来止血的纱布和清洗的水盆。
治疗仪在另外的地方,我不想惊动其他虫,剩下的你自己回去治疗好吗?
林安一边说着,一边帮他解开被血液濡湿的衬衫衣领,看到亚雌点头连忙制止说,欸别动,伤口还在流血。
维利斯看不到伤口情况,只好乖乖道谢,然后伸着刺痛的脖颈任由殿下动作。
灯光下,殿下为他清洗伤口的手法很轻柔,生怕不小心扯到了皮肉加重伤势,嘴里还念叨着幸好定做手杖的时候,没有在虫刺上抹什么毒药。
刚刚在窗外是维利斯的不对,就算被殿下刺伤了,也是应该的。
亚雌笑着告罪,完全不在意这点小伤,希望殿下不必有负担。
林安知道对方在安慰他,还是生气地一巴掌拍在他肩头,教训道,要是刺中了要害呢!万一你被我到时候维恩怎么想。
亚雌默默听着,唇角的笑意听到维恩的名字时有一瞬间僵硬,随即连连应承着道谢,表示下次一定会当心。
林安洗着手,取来干净的纱布给清洁干净的伤口包扎,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不会是偷偷跟着我过来的吧。
维利斯神色一滞,略显尴尬地应声,殿下独自一虫离开,维利斯担心再生什么事端,就跟出来看看。
哦,还以为是维恩让你来的。
林安反应平平地应着,想起晚上发生的事,情绪还有些低落。
维利斯发现殿下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出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
林安不是很有分享欲地回答说,今晚那点子小事,真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于是略显生硬地换了个话题。
你一个虫的时候快乐吗?
当然,殿下。
亚雌不假思索地回答,看到殿下尚有疑惑的目光,笑着解释说,每个虫对快乐的定义不同,维利斯所感受的,是自己定义的快乐。
林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新奇的言论,怎么说?
打个比方,雌虫天生以匹配繁衍为荣,这是他们想要的,被满足时便会觉得快乐。但是对维利斯来说,自由更重要,这是维利斯想要的,一个虫时可以被满足,所以就会觉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