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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将宁宵发上的凤凰花一一摘下,摘下最后一瓣时,纤细花瓣不小心勾动一缕发,宁宵便转头看了过来。

    于是洛闻箫手中的花瓣擦过宁宵双唇,宁宵下意识含住了那一瓣花。

    青年墨发凌乱,面容醺红如同雪里的桃花,柔软的唇含着灼艳的花,如果像那瓣花一般轻而细腻地擦过他的唇

    洛闻箫眸色渐深,但他心中不断有声音提醒自己,现在的宁宵已经喝醉了。

    宁宵觉得他含住的花瓣并不甜,于是半睁着眼启唇,让那一瓣花滑落而下,于是唇齿微启。

    那瓣花顺着青年优美修长的颈线滑落在地,啪嗒一声花落无声,这是洛闻箫理智的弦被崩断的声音。

    于是洛闻箫忽然倾身吻上了宁宵的唇。

    唔?宁宵轻哼,模糊的声音被洛闻箫尽数吞咽殆尽。

    唇与唇相依,洛闻箫心如擂鼓,在胸腔里撞出沉闷的轰鸣,灼烫的血液从剧烈跳动的心脏迸发,流入四肢百骸,连指尖甚至发梢都是雀跃的,鼓动着燃起陌生的热意,灼烫得将要烧尽他为数不多的自制。

    他毫无章法地吻着青年的唇,齿列轻磨、唇舌吮吸,似乎这样就能将自己的狂喜顺着相互厮磨的唇传达给对方。

    洛闻箫伸手缓缓没入他的发,扣着他的后脑勺,侧过脸方便亲吻。微凉指尖紧贴着滑过的感官刺激让宁宵有些不适地张嘴欲言,却让对方趁机撬开他半开的齿关,柔软温热的舌细致地入侵至每一处。

    宁宵很直观地感受到,洛闻箫在渴求,在占有,在欣喜若狂。

    为什么呢?他在渴求什么?他在占有什么?他在为什么而如此欣喜?

    这个吻毫无章法但有一方强有力地主导,激烈如同一场征伐,宁宵有种错觉,洛闻箫要将他每一丝气息都吮吸吞咽下去,口腔与唇舌一片酸麻,宁宵抬手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洛闻箫。

    他一片混沌的意识无法分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又被洛闻箫压了下来。

    洛闻箫直到他快窒息时才放过他,比平时红艳些许的唇还黏连着晶莹水线,双手撑在他身侧压着他的发。

    宁宵大口大口地喘息,抬头对上他背着月光的、晦暗不明的一双凤目。

    洛闻箫舔唇,轻声喑哑:你怎么这么甜。

    他唇齿间还留有方才从宁宵那里吻过来的桂花香,那么甜,甜得他心脏发软,甜得心尖上一片酸涩。

    他朝思暮想了多年的人就躺在他身下,含着水光的唇微张着,竭力平复呼吸,眼尾晕红的双眸有些失神。

    真是趁人之危啊。

    夜雨轻柔,雨水在屋檐上汇流而下,溅落在青石地砖上发出嘀嗒轻响。

    宁宵看着洛闻箫缓缓伏下身枕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地细数,像是在数雨滴落开,又像是在确认他的生命。

    洛闻箫伸手勾住他的一缕发,缓缓卷着在掌心里把玩,青丝衬地他手指苍白瘦削。

    怎地,这般清瘦

    宁宵有些愣愣地伸手,握住了那只手。